因着腿心酸软,她双脚落地时,稍稍扯动大腿,就痛得跪跌在地。
院墙外余有残雪,打湿她膝处衣衫,冰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可眼看青黑的天幕透出一束微光,为着不被人撞见破绽,魏清宁只得咬紧牙关,扶着墙直起身,尽快赶到都察院。
可才到都察院没多久,张婆子的儿子又匆匆去寻,“世子,王妃命小的前来传话,王爷今日为她请了府医诊脉。”
魏清宁握紧羊毫笔杆,又无奈松开,“……我知道了。”
随后,强忍着折了一般的腰肢,再度骑马飞驰 ,朝王府赶去。
冷风在两侧耳边,肆意叫嚣。
魏清宁短暂抽离思绪,以旁人视角看着马上飞奔的少年,发现“他”已偏离自己的初心。
然而不过短暂的茫然,王府朱红巍峨大门,已尽在眼前。
……
晋王随行的小厮,是在魏清宁离开后才抵达王府。
府医请平安脉,以及红糖水,都送到了魏清漪的面前。
“小的见过王妃。”小厮躬身行礼,“王爷体恤王妃身子疲惫,特命厨房熬煮了红枣桂圆红糖水。还有府医,稍后就到,为您请平安脉。”
“王爷体恤王妃疲惫。”
几个字眼如针一般,刺入魏清漪的耳朵。
这是怎样的疲惫,还要特意交代下人回来照佛?
偏这会在人前,魏清漪还得强装出受宠若惊的欢喜,“劳王爷费心了。我这有些庶务要处理,晚上一个时辰再着府医过来吧。”
她好声好气地命人送走那小厮,转头就气得将红糖水掀翻在地。玉碗摔得七零八碎,都不足以平复她心头的嫉妒!
早间,魏清宁是跟她提及“爱吃糖”一事。
可谁知道是怎么个吃法?昨夜要了那么多次热水,惹得晋王第二日仍是念念不忘着,体恤着!
摔砸一通后,魏清漪无力跌坐在软塌上,歇斯底里,愤愤不甘:“这才第二次侍寝,王爷就如此……如此上心了么?”
“姑娘,想开些吧。”
张婆子交代儿子去都察院寻人后,转而安慰道:“如今总归是能瞧出来,王爷是个和善的夫婿。待日后您替换回来,这些心意,王爷都会实实在在用您身上的。”
“我知道了。”魏清漪随意敷衍了句。
她心里清楚,这辈子,是不会再有那么一日的。
约莫半刻钟后,接到张婆子儿子的消息,魏清漪及时赶回王府。
隔着床幔,由府医为她把脉。
前后两次都是为同一人诊脉,倒也不担心穿帮,一切顺利。
只是没料到,事后她刚走出内院,就远远瞧见了晋王!
昨夜误认之事荒唐,今早诊脉之事得瞒着,故而魏清宁由连廊改作花园小路,不欲与他搭话。
偏偏他挡住她去路,“这个时辰,你怎么在府里?”
生死关头
“……事关女子走失案一事。”
一个暂时借住在此的王妃娘家人,此时来王府,只能为公事。
魏清宁时刻谨记自己身份,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语气也恢复公事公办的疏离,全无昨晚的浅笑娇软,“微臣今早在都察院,听闻皇上准允祁安王督办此案,特来请示王爷。”
魏世子的心里只有政务,可晋王面对她一张秀丽的“熟悉”脸蛋,就深t?受其害了。
昨晚接吻时,似是而非的旖旎画面,不受控地跃然眼前……
他克制地别开眼,目光才下朱唇,又落腰间。落到别在腰间的白玉短笛上,连带着那一截细腰。
有北风吹来,将宽大的深青官袍全吹向一侧,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