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反而将生母当年为生下她?而遭受的厄运,“看”得更加清晰。
当晚,接连梦魇。
一会?拽着晋王的手喊父亲,一会?哭喊母亲,呓语都是自责。自责没能早点发现真相,没能早点为母亲报仇……
晋王听得心都要碎了,命太医煎好安神药,亲自喂她?喝下。
但历经?巨大刺激,心病难医,药石罔治。
“宁儿,这不是你的错。那时你尚未出生,既改变不了命运,也无法代人受过?。”
晋王抱着失魂落魄的她?,轻吻那紧拧的蛾眉,“我们应当孝顺父母,但无法成?为改变他们命运的拯救者。”
“今日种种,都是上一代人的诸多选择。他们做决定时,未征求你同意。那这决定的结果,也不该全由你背负。”
“我们把握好当下,过?得幸福,他们在天有灵才能安歇……”
“您说的对。”
魏清宁双眼呆滞地倚着他,但男人温润话?语如沐春风,慢慢传入她?耳际。像春雨滋养贫瘠土地,让干枯麦田重焕生机。
良久,她?微微颔首:“往事不可追忆,我如今能做的就是继承父母遗志,保护好大铭,为他们报仇。”
“夫人大智若愚,真是让朕佩服得五体?投地、荡气?回?肠啊。”
终于拨开乌云见曙光,晋王乘胜追击,语气?三分调侃七分逗趣,博得自家夫人一个浅浅笑靥:“您惯是会?拿我打?趣。”
“夫人也可打?趣回?来,朕随时恭候。”
他又将她?圈紧几?分,用温热鼻尖去蹭那哭得冰凉小脸,“我们还要携手几?十?年,往前看,这辈子才刚开始。”
“嗯,以后我们都好好的,不让上一辈的遗憾再在我们身上重演。”
脸颊被他蹭得有些痒,魏清宁偏头躲开,又转身埋进他明?黄衣襟里,依恋地蹭着。
鼻尖萦绕着玉檀香气?,清新好闻,安神怡人。
“宁儿,朕此?前好像说错一句话?。”晋王嗓音生出一丝哑意。
“哪句?”
魏清宁仰头瞧去,瞧见一双染上春色的幽深桃眸,在暖黄烛火映照下,燃烧得火热。
“男人身上的命门,应是有三处。”晋王灼热视线,往下移了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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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宁顺着他视线,亲眼目睹那团剧烈反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蹭得不是地方,白净小脸倏地泛起粉意。
这次不是哭的,是臊的。
“……我我下次会?记得的。”她?手忙脚乱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乌黑头顶,上面写着“心虚”二字。
“堂堂魏青天,居然敢做不敢当。”
被子伸进来两条健硕的大长腿,然后另一条也紧随而至,抵在她?身后。
腿的主?人,嗓音暗哑又无助:“那这次怎么办呢?”
“……”她?睡着了。
“这次先记账,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将她?又拥紧几?分,兀自平复着粗重呼吸。
晋王今晚本来也没想发生什么,毕竟算是岳母新丧。不过?能借此?转移她?注意力,睡得轻松踏实些,也是好的。
事实上,魏清宁不仅沉沉睡去,还做了甜甜的梦。
梦里,父亲没去世,亲自教她?练剑。
幼时只能用木剑,长大后可以选一柄玄铁宝剑。但某一日,后腰处惊现一柄利剑。她?走到哪,剑就跟到哪。父亲说,她?命里与这剑有缘。魏清宁很?是欢喜,于是握住剑柄,用力去拔剑。
古怪的是,这利剑怎么都拔不动。
但她?的意志何其坚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