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烟花的绽放声,庆祝着心想事成的欢喜。
这一觉,魏清宁香恬睡到午后,才惺忪睁眼。浑身还是?绵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始作?俑者表现得也很积极的,主动帮忙穿戴衣物。
“这裹胸就不穿了吧。”晋王轻托着那一条手掌宽的白?色棉布,“勒在心口,总归会?闷得慌。”
没人?比他清楚,他的妻身姿何等玲珑。
“我习惯了。”魏清宁脸颊一热,匆忙抢过去,落下床帏,“你?、你?去外面等着。”
“嗯”
晋王意味深长轻哼了声,听话往外走,嘴上?却又撩拨着:“ 也好,宁儿?的命门只能给本王看,以后也要好好保护。”
魏清宁:“……”
这个没正经的!
其实,晋王心中还有后半句。
他站着漆花屏风后,深情凝望着内室方?向,桃眸含笑。
好好保护你?,保护你?的家人?,保护我们的小家。
也要努力守护好你?的信仰:守护好大铭朝的每一个小家。
***
诚如?他们所料,假萧山历经一夜一日,就将锡城翻个底朝天,摸到他们在县衙的藏身地。
清幽月光下,两千铁骑将县衙堵得水泄不通,一道道银色盔甲折射出冷凛白?光。
晋王早已在县衙四周布好机关?,火箭弓弩,出其不意。另有两千精锐,以一敌百。
双方?简单交手,便知势均力敌。
“翊儿?,你?真太让我失望了!”
眼见无法强攻,假萧山就站在道德制高点?,倒打一耙:“你?身为大铭皇子,对父亲不敬不孝。享受朝廷俸禄,对皇上?不忠不义。事到如?今还敢负隅顽抗,赶紧速速悬崖勒马!”
“时至此时,你?还要靠这张人?皮面具苟活?”
晋王嗤笑一声:“早些年?,本王也曾纳闷,为何舅父突然不再与我亲近。你?说本王乃中宫嫡子,日后或能继承大统,要君臣有别。”
他一双黑眸冷冷钳着那张虚伪嘴脸,“直到昨日,亲眼瞧见舅父被你?们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密室,本王才算彻底明白?。亲情血浓于水从不会?变,变得分?明是?你?这人?!”
说话间?,晋王左手悄然起一股内力,趁其不备,猛地朝前“轰”去!
决计一举震碎那张假脸。
但假萧山早有准备,身侧四个亲卫急速上?前,以坚硬玄铁打造的遁甲,紧紧护住他。
掌力余波散去,假萧山安然无恙。
他继续振振有词训斥:“没想到你?不仅谋逆你?父皇,竟连我这舅父也不认了。”
“放你?娘的嘟噜屁!”
真正的萧山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拨开护卫,大步迈过县衙大门门槛,指着冒牌货一顿臭骂:“你?们蒙古已经缺水缺粮到不能奶孩子了咋地,要你?来我大铭喊爹喊娘?都待十六年?了,到现在还没断奶呐?”
话一出口,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气得假萧山怒不可遏,拿刀指着他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滚回你?蒙古!你?就是?重金相请,我都懒得说你?。”
萧山双臂相抱,岿然而立,一袭宝蓝长衫随夜风飒飒舞动。虽被关?押十数年?,但身上?军人?本色,巍峨气场难掩。
“这……”
“怎么有俩萧将军?”
“倒底哪个是?真……”
附近的铁骑们,瞅瞅宝蓝长衫的真萧山,又瞧瞧一身盔甲的假萧山,一时间?傻傻分?不清,难以相信自己的眼。
“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