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妩瞧得清楚,哑然良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
“不错。”魏清宁轻点了点尖尖下?巴,“你与陈昭是一国同胞,见不得他被仇敌折辱。我与晋王相熟许久,亦是体?谅他被亲生父亲猜忌的多年艰辛……”
“哗啦啦!”
突然这?时,身旁的假山处隐约传来一阵铁链的晃动声。
她下?意识寻声看去,重?新打量起这?座假山的外观。乍看一座假山两道山峰,峰峦叠嶂,建造得浑然一体?。
细看,似是两座山峰拼接而成。
魏清宁垂眸假意拢紧披风,压下?眼底一晃而过?的疑思。
以?她多年查案经验,偌大的假山内,应有处密室!
似乎还用?铁链锁着什么?会动的活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然而就在她站起身,准备寻一个由?头再靠近些观察时,身后忽然一道熟悉的阴鸷嗓音:“你们?怎么?在这??”
“忽然起风了,就过?来背风坐坐。”柳倾妩忙站起身,恭敬行礼道。
“既然有风,就回屋歇着。”陈昭站定在魏清宁面前,森冷神情有意思地染上些许温度,“我命人请来当地一位名医,给你瞧瞧剑伤恢复得如何?。”
“嗯,那就回去吧。”为免他察觉什么?,魏清宁顺势答应下?来,扶着柳倾妩缓步往回走。
身后,陈昭盯着她背影走远,又瞥了眼假山,一双鹰目讳莫如深。
***
请来的大夫,是一位年过?半百的驼背老中医。
带着一个身姿欣长、眉清目秀的徒弟,双手为他提着一个两尺来高的硕大榆木药箱。
药箱齐全,大夫手法?老道,一语点出魏清宁所有病症,柳倾妩佩服不矣。
开好药方后,她忙不迭拿着要去命人煎熬,忽然想起忌口的事,又转身折返询问。
原是想请教老大夫,但在外间遇到他小徒弟正背对门?口收拾药箱,她目光落在他身上时,陡然一沉。
这?大夫的背影,怎得与晋王甚是肖似?
柳倾妩悄看向软塌上,魏清宁正神色如常与老大夫相谈养伤的注意事项。
于是她慢慢走近小徒弟,浅浅一笑:“小兄弟,喝这?副汤药时,可有要忌口的?”
怎料,小徒弟指着自己的嘴,使劲摆摆手,又指了指老大夫。
“这?是个苦命的孩子。”
注意到这?边动静,老大夫佝偻着腰慢吞吞转过?身,沙哑着嗓子:“年少时曾被官绅欺辱,活生生拔了舌头。”
闻言,柳倾妩错愕一瞬,唏嘘道:“对你不住,勾起伤心了。”
“是吗”
就在这?时,落后她们?几步的陈昭,一脚踏过?门?槛,阴鸷嗓音先声夺人。
听得师徒俩,皆是身形一僵。
“是真没了舌头,还是不方便开口呐?”
陈昭鹰眼微眯,对着身形肖似晋王的哑巴徒弟,散发出一道道洞穿力十足的幽深视线。
他一步步逼近,狠狠钳住那少年的下?颚,“胆敢让我瞧见你有舌头,今日定要真给你生生拔下?来!”
但猝不及防间,他另一手却猛地扣住少年的右腕,使劲往外一拧。
喝!
见状,魏清宁倒吸一口凉气。
这?少年他,他的右手腕上也有伤疤!
当众秀恩爱
“哇哇哇……”
然?而下一瞬, 小徒弟被陈昭攥得右臂痉挛,整个人栽跪在地,疼得哑声呜咽。
他疼得张大嘴巴, 露出空荡荡的口腔。
陈昭一脸邪魅阴狠的神情,蓦地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