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着话,呼唤声由远及近。
待狱卒打开牢门,吴弛焦灼走上前,打量着她,“他们?没难为?你吧?”
“挺好的,有汤有肉。”
魏清宁故作轻松勾唇,扶着二姐慢慢起身,“你来此处,吴大人可知晓?”
吴弛好爹刑部尚书,掌管整个刑部,这刑部死牢亦是归其管辖。
“有我吴大少?出马,老头子自然被轻轻松松拿下?咯。”
吴弛表面嘻嘻哈哈的,上前却?是暗中扶住她手腕捏了捏,“走,我带你换间干净牢房,这处不适合休养。”
魏清宁眸色微暗。
回京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按理说吴弛不知她受伤的事。
但吴弛这人一向?嘴欠心肠不坏,且暗示明白,她猜他或许是受晋王质疑。
故而,魏清宁并未拒绝。
临走前,她回身不放心看眼?二姐。狱卒很有眼?力见,将?魏清兰一并放出。
见状,其他女眷羡慕又?后悔,早知道魏清宁朋友这么多,刚刚就不和她对?着干了。
魏母躺在地上,也是一阵肉痛。
但转而又?释然,没关系,她还有清漪这个乖女儿。
***
皇宫,出云殿
魏清漪在御前大义灭亲,当晚被祁贵妃出言作保“功过相抵”,带回自己宫里安置。
看着出云殿富丽华美的摆设,她激动不矣。
一个贵妃尚且如此尊贵,待她日后登上凤位,定比这处好上千倍。
再?一想到魏清宁这会吃馊饭睡枯草,而她则是锦衣玉食,魏清漪更是兴奋大半夜,做梦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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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祁贵妃斜斜躺在贵妃塌上,平易近人地召她前去闲聊家常。
“多谢娘娘。”
魏清漪自知寄人篱下?,开始满心奉承。万一祁安王是未来新帝,眼?下?正是与?婆母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但聊上片刻,就暗觉不对?,祁贵妃在套话!
接下?来,她仍笑盈盈逗趣,但对?关键信息皆是一问三不知。
祁贵妃在宫内斗了多年?,哪里瞧出这点小伎俩?
她漫不经心欣赏着手是细长的甸金玛瑙护甲,勾唇嗤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扔给陈昭去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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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粗壮嬷嬷上前,魏清漪大惊失色,慌忙跪地央求:“娘娘恕罪,我说,我什么都说。”
但不巧,祁贵妃刚好失去耐心。
陈宅,私牢
九九八十一套刑具,每件利器刀刃上都不满殷红铁锈,有些?鲜血还未干。
魏清漪被绑在木十字上,浑身汗毛直立,“陈陈大人,那晚可是我通风报信,才免于?您被晋王暗害的。”
“所以呢?”
陈昭正擦拭着绣春刀,冷冷斜看过来。
阴鸷幽黑的鹰眼?,更让魏清漪瑟瑟发抖,“所以,所以能不能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啧啧。”
陈昭瞧着她惊惧模样,撇了撇嘴:“分明一母同胞,你怎得连魏清宁一根脚指头都不如?”
“这会若换作她,”他回味道:“估计又?要管着我,说我私设刑堂不符合大铭律例,得赶紧充公。”
“你喜欢她。”
魏清漪用的肯定句。
在情爱方面,她远比魏清宁敏锐,也像抓住救命稻草:“你放了我,我有办法说服她嫁给你。”
“你当初也是这么骗她嫁给晋王的吧?”
陈昭上前一把呃住她喉咙,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