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身?为婢女本不该插嘴,但实在见不得自?家世子被这番折腾,“您若再?不走?,奴婢只能去禀告晋王殿下了。若万一生怒,那遭殃的只能是……”
“啪!”
魏母气急败坏,一个耳光就抡在娇娇脸上,“一个贱婢,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少女细嫩脸蛋,当即红肿一片,眼圈随即也泛红。
“母亲,您这就过分?了。”
魏清宁嗓音沉冷:“娇娇是我房里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打骂。”
魏母挂不住脸,语调拔高:“你当真要为一个奴才秧子,责备自?己母亲?”
“娇娇不是奴才,她是我的亲人。”
魏清宁拉过娇娇的手,“从?小到大,我每次小日子不舒服时,都?是她陪着我。您在哪?”
她冷眼瞧着神色强势又心?虚的母亲,没精力多费口舌:“小花,送客。”
“是!”
王小花在门口守着,也早就看不下去了。终于得到吩咐,恨不得直接上手将魏母扔出去。
“是您自?己走?,还是属下送您出去?”
他?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光站在那就够吓人的。
魏母头皮一麻,匆忙悻悻而去。
书房终于清净了。
魏清宁继续靠在床头,静静瞧着窗外,一出神就是大半晌。
耳边不经意回响起晋王的话:
“报效家国?可?以作为信仰,但不该成为你的责任。”
“人应先为自?己而活,不该为别人一味牺牲自?己。”
不该为家人,一味牺牲自?己……
“世子,该喝药了。”
娇娇端着一碗浓褐色汤药走?近,女儿家倒底比王小花心?细,还准备一小碟子蜜饯。
“……你放这吧,我等会喝。”魏清宁恹恹瞥了眼,“让小花领你去府医那,找些消肿化瘀的药膏。”
“哎。”娇娇有眼力见地不再?烦扰,兀自?退到屋外。
待两人脚步声?渐远,魏清宁强撑身?子,将一半汤药倒进窗边花盆。
她昨日隐隐发觉,汤药里似有安眠药材。每次喝完不久,眼皮就开?始发沉。
夜里,总感觉身?侧有人,可?就是睁不开?眼。
醒来再?瞧,被褥一应齐整,都?是冷凉的。
好像真做了一场梦而矣。
***
是夜,魏清宁一如既往阖上眼。
过了会,娇娇以为她睡熟,便熄灯退出去。
魏清宁又慢慢睁开?眼,白日睡得多,今晚没怎么喝药就毫无困意。
辗转反侧良久,约莫二更天时,才袭来困意。
就在她以为之前真是梦境时,书房的门忽然“嘎吱”作响。
而后就再?没动静,来人将动作放得很轻。
他?周身?攒着一股湿气,应是沐浴完不久。
身?边的床榻微陷,他?没立即躺下。
而后温热掌心?覆在她额头上,像在探温度。
联系府医提及她发热那晚的事,魏清宁的心?,悄然悸动。
“唉。”
随着一声?低低轻叹,男人终是和衣躺下,避开?心?口剑伤,娴熟环住她腰身?。
掌心?的热意顺着薄薄亵衣,徐徐传来。就像以往同房后,他?帮她按揉后腰的酸胀。
过往记忆,不受控翻涌而上。惊险共同对敌,斗智斗勇共同用膳,有时也会同床异梦……
心?口微缩,魏清宁唯恐激发共情蛊,引察他?察觉,缓缓侧身?朝里,但求眼不见心?不烦。
覆在腰间?大手随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