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夫说五脏损伤得厉害,得让家人?好?生照看,好?生陪伴。”
说着,他人?突然就变得虚弱起来,顺势将头靠在她肩上,环住她腰身不放。
肩头一沉,魏清宁一怔。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行事?
她今日过来的本意,是?想旁敲侧击地瞧瞧,那日大?夫有无向晋王提及共情蛊的事。
结果,事情没?问出来,反被他缠住……
“王爷,房门还没?关。”
唯恐伸手去推又被他误会,魏清宁压住紊乱呼吸,小?声?出言提醒。
“嗯。”
晋王轻哼一声?,反而将人?抱得更紧,轻嗅着她发香,“宁儿,以后在外当差务必照顾好?自己。那日的惊吓,本王禁不得第二遭了。到时候,保不准就生出反悔之意。”
这话,三分威胁七分关切,听得魏清宁五味杂陈:“……好?,我记下了。”
萧山一事总要浮出水面,晋王反悔是?早晚的事。
两人?轻则针锋相对,重则倒戈相向。到那时,他再思及今日事,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时,远远传来脚步声?,是?侍卫提着膳盒走近。
晋王及时放开?魏清宁,两人?一瞬恢复世家公子的俊朗如玉模样?。
侍卫不疑有他,规规矩矩摆放好?膳食,躬身退出去,顺带掩好?门扉。
魏清宁随晋王坐下,依礼等他先动筷。
“多吃些。”
晋王无奈一笑。
先行执起玉箸,往对面玉碟里添上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将这几日消减下去的身量,都补回来。”
这话,乍听没?毛病。
但对上他含笑戏谑的黑眸,魏清宁埋头咀嚼红烧肉时,难免尝出些别的味道来,莹白耳尖泛起粉意。
晋王轻扬的桃花眼尾,笑意更浓。
唯恐她太害羞被吓跑,他没?敢再撩拨,只适时往她玉蝶里又添些菜色,“尝尝这烧鹅,味道应是?比不得京城李记的,待回京本王再命人?给你准备。”
“我自己夹就行,王爷也用膳吧。”
垂眸瞧着堆成小?山的膳盘,魏清宁握着玉珠的手指,不自觉攥紧。
她告诉自己,他只是?还不知内情罢了,但她既已知晓,总要尽早划清界限。
偏偏晋王不依,又抬手给她盛上一碗乳白鲜香的鲫鱼汤,“你吃便是?。我们夫妻之间,无需这般见外。”
她吃东西一想秀气,小?口小?口地咀嚼着,看得人?享心悦目。
眼见他准备的菜色,她都爱吃。他夹到她碗碟里的菜肴,也都被她一点点吃完。
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徐徐充盈起晋王的整片心房。
这种欢愉,比他今日擒获蒙古可汗,还要倍感?激荡。
魏清宁余有为难:“可……”
“胆敢再见外,本王就亲手喂你。”晋王佯怒板起脸道。
表情有多严肃,话语就有多暧昧。
一冷一热的双重威压,叫人?无力招架。
听得魏清宁的耳朵又烫又痒,只得噤声?,埋头乖觉吃着他盛满的鱼汤。
鱼汤鲜香绕舌,就像被人?吻了一瞬……
接下来,一个管夹,一个管吃。
一顿迟来的午膳,在温软烂漫的午后时光中,缓缓流淌而过。
然而饭后,瞧着被请来诊脉的老大?夫,魏清宁才放松的神经骤然绷紧:“王爷,我的身份,不好?叫外人?诊脉。”
“躺到床上去,对外说是?你妹妹即可。”
晋王深深凝着她神色,温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