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觉起来,耳郭微动,顺着右后方的细微响动,拔剑就刺了过去?
“铎!”
一个小石子从后窗笔直弹入,不偏不倚撞在剑尖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柳倾妩生生后退数步。但下一瞬,她主动拱手?行礼:“属下见过主上。”
“我怎不知?,你养的那?些畜生,竟有这么大?本事?”
男人站在后窗处,并?未露面。
声音被收拢在银白面具里,闷闷的低沉:“魏清宁是我要?的人,你竟敢伤她?”
下一瞬,又一颗石子疾速弹入,正中柳倾妩膝盖骨,令她当即跪地?不起。
“都是属下饲养青蛇不利,但求主上责罚。”
刚刚在房内,柳倾妩已大?致推断出?前因后果。
她一向?不推崇饲蛇伤人,只在惩治伤及无辜女子的男人时,才?会以蛇凌虐。故而青帮的蛇大?多温顺,包括那?几条黑色毒蛇。
如今,所有蛇都一齐发了疯似的攻击魏清宁,只能说明是驭蛇粉作祟。
驭蛇粉……
会是魏清漪之前寻错的那?份吗?
可?他?们?身为兄妹,唇亡齿寒,没来由伤害手?足呐?
柳倾妩想不通,但思及魏清漪可?能会因此受到家法责罚,还?是决计先瞒下此事。
“你,自?去?领罚。至于那?个饲养花蛇的人,即刻处决!”
“主上开恩,这人的确有罪,但罪不至死。”
都是出?生入死的姐妹,柳倾妩心有不忍,“那?花蛇虽有些毒性,但毒血已被晋王及时除去?,按理说魏世子就不会昏迷了。”
联系到魏清宁先前手?捂心口的动作,她推测道:“真正让魏世子昏迷的缘由,恐是她体内的共情蛊。”
并?简单提及在辽城时,魏清宁与她谈及共情蛊的情形。
“共、情、蛊。”神秘面具男人在齿间磨着这几个字,“你可?知?,另一只蛊虫在何人身上?”
“应是某个爱慕魏世子的女子吧……”
“不对!”
神秘面具男人疾言打断柳倾妩,紧急吩咐道:“你速去?拦下给?魏清宁来诊脉的大?夫,快!”
刚刚在暗处,一直有留意晋王的反应。那?另一只蛊,显然有迹可?循。
这事决计不能让晋王知?晓,否则很可?能令魏清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辞呈信
柳倾妩多年往返北疆, 对当地甚熟,半路及时拦下王小花请的大夫。
“师父这几日身子不大硬朗,命我来代为诊脉。”
身怀医术的老海, 临时授命。
为避免女儿身暴露,晋王将淡粉色床幔落下,只露出一只纤细皓腕。
老海不动声色, 规规矩矩诊脉开药。
“除去蛇毒,她身子可有其他异样?”晋王试探道。
“病人近日应是操劳过度,可炖些人参鱼胶鸡汤, 补肺健脾。”老海答得似是而非,“待消解蛇毒,休养得当,人就会醒过来。”
“有劳大夫。”
晋王压下眸里深意,遣人离开。
老海走出县衙大门, 拐进幽深小巷, “事情?办妥了。”
柳倾妩一早等在此处,“可有性命之忧?”
“那汤药熬制及时, 已脱离生命危险。”
“那就好?。”柳倾妩拍了拍饱满胸脯,“这次多亏有你?。”
面对身材妖娆、嗓音恬美妩媚的柳娘,老海老脸一红:“害, 这不算什么。以后你?……”
“谁!”
前一瞬美如尤物的柳倾妩, 下一瞬提剑凛然冲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