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好笑摇摇头,定是昨夜歇得不够的缘故。

……

都察院前院,吴弛在这伸长脖子,眼巴巴观察动静多时。

瞧见魏清宁,眼睛顿时锃亮。

他瞧这会四下无人,立马贱兮兮地凑上前,“魏大人,跟王爷都聊完啦?”

魏清宁着急外出,没理睬他。

吴弛继续追着她,“王爷可有提及本官的事呐……”

既非正事,魏清宁更没理睬他。

“魏清宁!”

吴弛原形毕露,叉腰拦在她面前,“有人撑腰,连本官也不放眼里了是吧?说!你刚刚在晋王面前,是不是一直在说本官的坏话?”

魏清宁被迫停住脚步,淡淡道:“从始至终,王爷未提及吴大人一个字。”

说罢,绕过他,走出都察院大门。

吴弛愣在原地,“不能吧?”

想他吴弛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就就这么被完全忽视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手指上空,对身后小厮道:“本大人跟你打赌,一定是刚刚王爷赞美我比他多,魏清宁嫉妒了,所以不肯说实话。”

头顶上空有串寒风,飘飘而过……

走失案的女子,分住在东西南北的四处城区。

偌大京城,若骑马还算快些。偏偏魏清宁如今“身份重伤”,只得让贴身小厮福兴赶马车前往。

两人就近先去了城西那户人家。

福兴就是那个碎嘴子小厮,本来魏清宁想补觉,结果福兴靠坐在车辕上,狗嘴里就没吐出来象牙。

“世子,您昨晚在王府一切顺利吗?”

“王府的床是不是特别软,世子?”

“世子,王爷现在对您是不是特别看重?”

为避免替寝的事走露消息,魏清宁夜里没让福兴随行。

现在,她更加肯定此举的正确性。

住在城西的是一户富商,虽财大气粗,但地位属末流。

遇见为官者,哪怕只是六品芝麻官,也是客客气气接待,有问有答。

等到城南那家,便没有这么顺利了。

此乃是书香世家,先祖曾位高至太傅,虽说后人不争气,日渐没落,但读书人的迂腐气犹在。

家中女子走失,注定清白已毁。与其寻回累及家人颜面,倒不如瞒下此事。

是而,魏清宁等上一个时辰,家丁才来回复:“老爷今日尚未归家,不若大人先回吧。”

“如此,本官就不打扰了。”

她也不过多纠缠,站起身往外走,“只是此事晋王甚是重视,还请贵府老爷择空来一趟都察院。”

家丁傻眼:“这这……”

于是乎,魏清宁刚走出大门,还未上马车,这家老爷便“匆匆归来”,客客气气将人重新请进去,事无巨细答复后,又客客气气将人送出。

后来福兴赶马车时,忍不住感叹:“还是世子英明,如今您已是晋王的人,自然是时时要与他抱成一团。”

魏清宁支在车窗上的手肘,蓦地一滑。

事情难度还在加剧,等到城东这户,连门都没有。

此乃永安伯府,家中老太君是太后的表妹。

侯门大户,更不宜家丑外扬,何况走失的只是不受宠的庶女。

魏清宁站在马车旁,望着紧闭的朱红铜钉大门,思绪转得飞快。

思考着永宁伯有何喜好弱点,思考着这府中何人与她相熟,可通融一二。

一筹莫展之间,两扇大门忽然打开,当真从里面走出一个熟人。

晋王。

……

晋王料到,魏清宁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