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望着二人慌里慌张的身影,眸色微沉:“你跟上去?问问。”
寻常妇人得?知自己要被休,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魏氏,反倒惊慌失措跑开。
“是。”
王小花一路跟到花园内,远远瞧见魏清漪正站在老松树下,张婆子为其?拭泪。
“王爷他?为何要休妻于我?”魏清漪哭得?泪眼婆娑,“自打嫁过?来,王府内外,我皆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说不定是有误会。不若姑娘再去?同王爷好?生解释一番?”
张婆子其?实比她还急。若王妃头衔都没了,那?筹谋已久的小世子更是无稽之?谈。
魏母素来好?面子,定会将她这等奴才一并迁怒,抽筋扒皮都有可能!
“能有何误会?”
魏清漪哭过?后理智回笼,忆起春猎时种?种?迹象,心里渐渐有了考量
莫非晋王当真已知替寝真相?,想休了她,给?魏清宁腾地方?
而魏清宁在情事上不开窍,为避免欺君之?罪事发,一心想躲开晋王去?北□□自避险?
想得?美!
柳叶眼底一抹狠戾闪过?,魏清漪擦干眼泪后,准备折返书房。
却忽然瞥见王小花走近的身影。
她顿住身形,忙拉着婆子恢复原位,“想来是我哪里做得?不到位,惹王爷不虞。莫非兄长突然要前往北疆,也是王爷因我而迁怒于兄长?”
张婆子接到她眼色,当即附和:“老奴也在想呢,好?端端的世子为何会去?北疆?如今瞧来,这中间误会大了。姑娘还是再去?求求情吧,王爷向来仁善……”
听着主?仆俩一唱一和哭诉,王小花弄清缘由,便没再上前询问,径直回去?复命。
而这边,魏清漪也在张婆子搀扶下,回到内院,“去?将乔儿?叫来。”
“姑娘想吩咐何事,老奴亦是能差人去?办。”
“此事,你出面不方便。”魏清漪心里盘算地清楚,挥手命其?下去?。
“是。”张婆子不甘不愿离开。
半柱香后,乔儿?进来拜见,“见过?主?子。”
“那?个粟华,现下人住在何处?”
魏清漪拉开存放贴己之?物的矮柜,从里拿出一上锁的小方红木匣子。
里面安静躺着俩黑色小瓷瓶,瓶子周围阴森森的。
“住在城西胡同。奴婢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并不曾见她再与王爷有接触。”
“是时候让她接触接触了。”
魏清漪意味深深笑?道,将其?中一个黑色小瓷瓶递给?乔儿?,“这是绝情蛊,让她设法给?王爷服下。就说另一半,你已偷偷喂给?我。”
在决定让魏清宁侍寝时,她便有心提防此事。这绝情蛊,一早就备好?了。
魏清宁不能走,晋王也不能生情!
“……是。”
乔儿?摸着冰冷刺骨的黑色小瓷瓶,浑身不禁一颤。
最后的机会
听完王小?花的禀告, 晋王负手立于廊下,望着被风吹得波澜四起的镜月湖。
除夕那晚,她身中合欢香, 不惜跳进冰水里的冷凉记忆,不自觉浮现。
他?挪开?目光,望向远处, 暖亭台阶前她差点摔倒在他怀里的记忆,也是接踵而至……
这?府中,好像已处处布满魏清宁的痕迹。
可偏偏是这?么一人, 时时在想着逃离这?里。
良久后,晋王无言回到?书房,脱去那一袭绣有青竹的外裳,将紫檀木匣子复而锁紧抽屉里,也将自己关在屋里。
王小?花将晚膳热了数次, 都未敲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