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宁垂眸敛着茶沫子,言简意赅表示。
实则在玉岚围场见过?大金牙和新帝,再见到这中年男人,其?实已不足为奇,“他?人现在何处?”
“唉,死了。”
“我若没记错,这人是交由锦衣卫看守?”魏清宁抬眸。
“对?,没错!”吴弛拍桌大骂:“陈昭这个挨千刀的,审起犯人来,真是他?娘的一点不知手软!”
线索又断了,魏清宁蹙眉。
她起身,环臂踱步少?许,而后交代吴弛:“你继续查其?余几人下落。也从前朝逆党上面,作为突破口。”
“好?!”
吴弛满口应下。
他?走后没多久,楚为匆匆而来,亦将福兴等人关在门外。
“是我今日穿得?不像好?人吗?咋啥事都非要瞒我?”福兴挠头,“难道我已经不是世子心中,最为信任的小可爱了?”
房内,楚为掏出一卷旧书,径直翻开折叠的那?页,摊开到茶几上。
魏清宁拿起来,是市井间流传的话本子。书页中间一句已被标记:“那?蒙古壮汉右臂上,黑色火焰狰狞又吓人。”
前朝皇室,便是蒙古一族。后被大铭先祖,赶至边界线以?北的极寒之?地。
魏清宁放下旧书,“写书之?人,可还能寻到?”
楚为为难摇头,“凡与前朝沾边,都乃违禁之?物。写书之?人当时就被处以?极刑,书也被收缴得?所剩无几。”
“总归有了大方向,这事劳你费心,还得?继续跟进。”
“你这般生分,倒像我抱怨了似的。回家定要被你二姐关门外,还得?把我这一身官袍给?剥了。”楚为表情,比先前还要苦瓜脸。
魏清宁忍俊不禁:“我的不是。”
目送楚为深青官袍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魏清宁浅浅上扬的嘴角,转瞬即平。
当年父亲就是在与前朝旧部鏖战中,不幸战亡,事后十万大军被萧山接手。
如果萧山手臂上的黑色火焰刺青,真是前朝人象征。那?是否有可能,当年就是他?与前朝人里应外合,害得?父亲身死?
萧山或与前朝之?人有勾连。
龙华山匪徒是前朝余孽,确认无疑。
新帝两次随之?现身,梦里他?谋朝篡位,莫非也是前朝人旨在复国?
而以?晋王与萧山的关系,他?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看来这趟北疆之?行,挑战极大,但机会也极多,她是非去?不可了!
***
祁安王府,深夜灯火通明。
“魏清宁想出使北疆?”祁安王坐于书房主?位。
其?下首,兵部尚书胡尤正襟危坐:“回王爷的话,正是。”
陈昭则懒散靠在一旁躺椅上,“魏清宁怎会找上你?”
“魏清宁并不知老臣效力于王爷。”兵部尚书解释道:“我们都师从巨鹿书院良老先生,他?便带推荐信前来拜见。”
“哼。”陈昭不屑一笑?:“先前魏清宁虎落平阳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和他?攀亲带故?”
“眼下重点不在此。”
祁安王冷冷瞥他?一眼,而后看向兵部尚书,“如今看来,魏清宁是有意绕过?晋王,前往北疆。”
“王爷英明。”
兵部尚书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确定此事是他?们联合设计,还是两人真出现间隔。老臣心有防范,多次言明北疆之?行凶险,但魏清宁坚持前往。”
闻言,祁安王与陈昭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大抵是营地那?晚,真被他?查出些什么来了。”祁安王嘲弄也叹慰:“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