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当着他面袒胸露背,魏清宁头皮差点炸开。
这,这还不如给他除衫上药呢。
“我不急的,还是王爷先来吧。”
一时忘记身?后是门,她下意识往后撤退一步,结果右臂蓦地?撞在上面,疼得?她蛾眉紧拧,咬紧了唇瓣。
“没事吧?”
晋王心疼上前搀扶,眼见她被撞得?眼眶都变红,再没心思捉弄她,忙解释道:“你别急,上药这事不用分先后。我的意思是,这盘草药拿给你用,剩下那盘我带去隔壁包扎。”
“隔壁?”
魏清宁被他搀扶着坐回床上,不解道:“我刚才出门时捎带着扫视一眼,这猎户家?就?东西两间屋子。如何能让您屈尊与猎户睡一处?即便要去,也应该是……我去。”
起初,她尚且条理清晰地?冷静分析着。但说到?最后,语调多少有点为难的意味。
殊不知,晋王更为难。
普天之下,哪个男人会舍得?让这般鲜花似的妻子,去跟一个猎户老男同床共枕?
“本王独自睡隔壁,给了猎户酬金,今晚他睡柴房。”
晋王言简意赅地?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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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魏清宁长长缓口气,只感觉自己先前像是在鬼门关附近转悠一圈,然后被告知走错地?。
偏偏这事是她心虚在先,还没办法同他理论,真?真?的是气闷极了。
一时间,唇瓣抿紧又抿紧,无言认栽。
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您平日还会随身?带银钱?”
按照常理,晋王这般出身?的皇亲贵胄,出行?在外都是记账,或者随从跟在后面付账。
魏清宁有点担心,他莫不是将什么贵重物件抵给猎户了。心说,她身?上带着银两,可以及时将物件换回来。
“自然不会。”
“那您用什么作的酬金?”
晋王含笑不语,视线往下移了几寸,落在她天青色荷包上。
“……”
魏清宁摸上空瘪的荷包,愈发无言。
她刚刚是何苦来哉?
“呵呵……咳,”晋王压下翘起的嘴角,“用过药后就?早些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随时唤我。”
“好。”
魏清宁目送他端着另一盘草药彻底出门去,这才彻底松弛下来。
这大半晌,所有事端的“罪魁祸首”,终于走了。
只要没他在,她啥事都不会有。
***
“属下见过王爷。”
隔壁,晋王一进门,王小花急忙跪地?请罪:“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营地?情?况如何?”
晋王摆手?命他起来,将草药放在一旁,正襟危坐于床边,脸色已?不复适才的亲和笑意。
“祁安王作为此次春猎护卫指挥使,让刺客钻了空子,原要被治失职治罪。但后来他护驾受重伤,皇上决计准他功过相抵。”
王小花起身?后,恭敬垂首站在晋王身?前,禀告,“而后,属下按照您事先吩咐,将刺客乃前朝余孽的消息,悉数放出。”
“这会,皇上龙颜大怒,将祁安王看守起来。祁贵妃心疼却无奈,转而将火气撒在陈昭身?上,眼见他们要起内讧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痛快,颇为解恨。
“这么点事,就?动用了看守之刑。”晋王摸索着碧玺佛珠,垂眼瞧着那道狰狞疤痕,嗤笑:“看来以前的父慈子孝,也不过如此。”
那日在龙华山上,瞧着那般巧夺天工的密道,晋王便觉得?这不是一伙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