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不可能,堂弟打?点之人皆是祁安王一脉。祁安王也乐得?在都?察院多安插个眼线。他们怎会?与魏清宁这个晋王党羽交好,告知其实情?

“字面意思。”

魏清宁点到即止。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这几日四处打?听,祁安王党羽对她?三缄其口。

结果今早在早点铺子,有个小乞丐塞给她?一纸条。纸条内容赫然是孙稚堂弟之事的来龙去脉。而当她?想去寻那小乞丐问清楚时,人已?见踪影。

故而,魏清宁索性半遮半露,同孙稚诈出实情。

“说句不自谦的话,下官为人与才干,您应有所?耳闻。”魏清宁话茬一转,以利益相诱:“是成为孙大?人升官之路的垫脚石,还是绊脚石,全?在您一念之间?。”

堂弟再亲厚,也比不上自己升官发财舒坦。凡懂谋划之人,都?能看?清这副算盘。

当然,与人谈判,要有拿得?出手的谈资。

恰巧,她?魏清宁本身就?是这项谈资。

***

深入交锋后,孙稚没?再故意为难,但分配公务依旧繁多,大?有将魏清宁当牛做马之意。

魏清宁本着为百姓谋福的初心,没?再与他硬碰硬。官场无根基无背景,都?要这么一步一步熬出头。别人可以,她?魏清宁也不矫情。

否则能怎样?

求助晋王或者吴弛,一次两次尚可,天长日久便是还不完的人情债,甚至形成依赖,不得?不卑躬屈膝。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

反正自幼被祖父严苛教导,孙稚这点手段不过小巫见大?巫。当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待抓住机会?,必当悉数奉还。

奈何心智再坚韧,终究是女儿身。

许是那两副寒性汤药的缘故,这次小日子,小腹奇痛难忍。

她?有意请假回府休养,偏偏孙稚说公务繁忙不予批准,反而还分派了一堆新任务。

烈日当空,魏清宁额头冷汗直冒,疼得?腰都?伸不直,偏偏此事说不得?讲不得?。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强忍酸痛,扶着福兴手臂,一步步走回单间?去休整。

“哎?那是晋王殿下!”

福兴老远瞧见多日关阖的主殿,今日开锁了,晋王一身月白锦袍于殿中负手而立。

他兴奋道:“世?子,咱去寻王爷告假吧。以咱两家关系,王爷定会?应允。”

“嗯。”

忆及晋王上次对请假之事态度宽宥,魏清宁别无他法之下,扶着福兴走去。

晋王低头翻阅卷宗,却头也未抬:“此前不是告知与你,日后凡事向孙大?人汇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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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不见,主殿中的男人月白欣长身姿,俊雅依旧。但他脸一半暴露于阳光,一半隐于阴影,让人只觉陌生又神秘。

“若无其他要事,魏大?人请回吧。”语气也是公事公办。

若未记错,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为“魏大?人”。没?有“清宁”的亲近,没?有“世?子”的尊重,完全?是上官对待下属的态度。

“……微臣领命。”

魏清宁没?再纠缠,示意福兴继续往前走。

这般也好,两人本就?该是上下级关系。至少说明?,他未发现替寝的端倪。

因着小腹疼痛耗尽精气神,魏清宁的嗓音有气无力,脚步也渐渐虚浮。

以晋王的耳力,很难不留意到。

待主仆两人走远,他放下那本半晌都?没?翻一页的卷宗,思绪与目光,皆追寻而去。

阳光之下,那道深青色清瘦背影,耀眼夺目。

而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