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等待,让他早就适应了空寂与乏味,一如当年他面对枯燥课业时的忍耐与誓死奋进。
如今即使她还不愿意松口,他也要咬死了这最后一口“生机”,抓住她不放手…
正在陷入沉思,一个年轻高挑的身影突兀的闯入了他的视线,定睛看了那人影一眼,赵之野瞬间皱了皱眉头,鄙夷的轻嗤一声,“哼,个二椅子…”
白眼一翻,赵之野嫌恶的别开了眼,他才懒得去看这种“狗东西”!
可事情往往总是这样,当墨菲定律的指针走到了一个人的运点,即使他不去想,事件依然会继续发生。
就在赵之野眼睛略过那人的一瞬,梁言也同时发现了车里的男人,透明的挡风玻璃,让他清楚看见了那张并不友善的脸。
但相较于赵之野的不作搭理,年轻气盛的梁言反而更加“坦荡”一些,大步向前,就往车边而去。
“表哥?”弯下的腰,白净的脸就这么抵在了半开的车窗边,“哎呀表哥,真是你呀?我刚才还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一脸故作惊讶的表情,加上有点咋呼的口气,都让车里的男人锁紧了眉头。
妈的…他等的人没出现,这狗屎居然粘了上来。
看着梁言弯腰探下的脸,赵之野有些心烦,可不过一个转瞬,他就隐藏了满心的情绪,伸手开门,长腿一步跨出了车门。
“你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颜清的同事吧,叫…”他故作多忘的停顿,一副未把对方记在心里的模样。
“是的表哥,我叫梁言。余音绕梁的梁,金玉良言的言。”
少年人也不在乎面前男人的“遗忘”,又耐心的做了一次自我介绍,脸上还挂着与之截然相反的微笑。
哦…上梁不正的梁,言多必失的言。赵之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的接话。
“表哥,是在等清清姐吗?”少年人见他不说话,又主动搭了腔。
“嗯,接她下班。”
简单回复,赵之野尽可能耐着性子和他虚与委蛇的聊天,心里想着颜清,实在觉得面前人有些惹人心烦。
“清清姐这堂课应该没那么快结束,要不我陪你一起等她?”梁言无所谓赵之野的冷脸,有些看不清形势一般提出建议…
赵之野被他的“不自觉”憋了一个马腿,这家伙,不会真把我当成颜清的“表哥”了吧?
心里有些烦躁,是对自己刚才选择下车的懊悔,更是对“表哥”一词的深恶痛绝!
心中的思量不过转瞬,赵之野就开了口。
“颜清她…没有跟你说清楚是吗?”他调整了一下姿态,站在车门边,目光炯炯的直视着眼前矮了自己好几厘米的年轻人,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那我直接跟你说明白吧,我不是她什么表哥,我是她男人。”
一语毕,赵之野好像释放了多年憋闷一般的放松,他终于把这个词说出来了,开诚布公,直接明了,我,就是她的男人。
心里充满了得意,主权的宣示,以及对于自我身份的认同,都让他在这一份感觉自己占尽了风头,可他话刚刚说完,梁言的呛言却直直的接了回来…
“男人?是结婚了吗?清清姐可没对我们说过,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什么表哥,可人家认你这自封的身份吗?如果认,那当初还犯得着在我面前说你是什么‘表哥’,既然人家不愿意认,你又何必舔着脸在这给我示威?”
“这位大哥,身份这件事,是需要正主承认才有用的,你上赶着跟我摆脸色没用,这条赛道也不是为你一个人修的,只要清清姐一天没公开你的身份,那我作为赛道上的另一名参赛选手,说不定哪天后来者弯道超车,也大有可能对不对?”
公平竞争的道理,人人都懂,你自个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