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瓷杯放在佛经的旁边,我拿的时候不慎将佛经碰到地上。经书掉在地上时,翻开了。

只随意一眼,我就看清上面的佛经。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

“逢舒,诸法因缘生,我说此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痛不可免,劫不可躲,也许这正是缘法。”

谁?谁在说话?

“从羲,母妃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一切可放心。”

到底是谁在我脑海中说话?

逢舒是谁?从羲又是谁?!

惊雷一声,手里的瓷杯猛然摔落在地,碎成七零八落。

林重檀手还放在我腰上,见我摔了瓷杯,忙坐起问我有没有伤到手。因为这个动作,我不得已闷哼一声,眼泪莫名蒙上双眸。

毡帐将疾风横雨隔绝在

外,帐内暖意融融。西洋镜旁的烛火发出噼啪的声响,远比铜镜清晰的镜中映出亲密无间。

第123章 立春(2)

“小笛?”

林重檀正盯着我, 左手还攥着我的手。他看到我眼中的泪似乎顿了一下,然后伸手用指腹擦掉我掉下来的泪水,“是疼吗?”

他低声问。

我缓慢地摇了下头,我想跟林重檀说我现在好奇怪, 我能听见别人的声音, 那些人在我脑海里说话, 一下子叫我从羲, 一会儿又叫我逢舒。

但话到嘴边, 却又说不出口。我茫茫然地转头看向西洋镜, 镜中人也看着我,他长发落了一身, 双颊绯红, 与旁边人维持着如胶如漆的状态。

是我被雷声短暂弄出了幻觉罢了,什么声音都没有, 是我听错了。我搂住林重檀的脖颈, 说不清是欲盖弥彰,还是自暴自弃,我继续主动地吃下。但没多久, 属于我的大片记忆还是回到了我脑海中。

我是姜从羲, 是邶朝九皇子, 我来北国是为议和一事。我的母妃、父皇、师父, 那些亲朋好友都在等我回去。

我手指越收越紧, 动作从缓到停,林重檀似乎也察觉出我的异样,他什么话都不说地看着我, 直至我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脸上。

我用了十足的力气, 他被我打偏了脸, 肤光胜雪的脸颊也显出清晰的指印。

林重檀慢慢转回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有脸对我笑,他轻轻扯了下唇,“打完了吗?还要再打吗?”

我打完人的手不禁颤抖,此时我甚至还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这让我觉得无比的羞辱。更让我觉得羞辱的是我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我像个被他戏弄的小丑,整日只知道缠着他。尤其是我居然以那种下.贱的样子主动勾.他,怕是秦楼楚馆的妓子见到我这样都要甘拜下风。

我没有再动手打林重檀,打人又有什么意思,我只想早点回去,我不想再见到林重檀。可就在我要起来的时候,林重檀握着我的腰身摁了回去。

他不许我起。

“林重檀!”我从牙关里挤出他的名字。

他却完全无视我的怒火,“我不可能放你走,小笛。”

我讽刺地笑出声,其实我不知道我笑的到底是他,还是我自己,“这样有意思吗?林重檀,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我极想控制我的愤怒,可我真的忍不住。我来北国不是为了天天喝着药,给林重檀当暖床的玩意儿。

就算他以爱为名,可他却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忘掉一切,忘掉家国抱负,忘掉亲朋好友。

是他林重檀先说的两清,也是他不顾我的意愿,用这种肮脏手段让我在他身边!

他心里会觉得高兴吗?

还是说这并非以爱为名,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