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不住拆开了信封,但,里面唯有白纸一张。

“这是什么意思?”徐碧君扬眉对使者问道。

使者沉声道,“主公还有一句话,‘当皇后,还是当宰相,徐小姐选吧。’”

这有什么好选的?徐碧君果断换上了便服,随使者离开,那被扔在绣筐里还未绣完的火红嫁衣,她竟再也未看一眼。

使者善隐匿,又有徐碧君对徐家乃至北城布置都极为熟悉,两人连夜便出了城,往南方去。

从此天高海阔,任她遨游。

早上,侍女敲开了小姐的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逆女!”徐渭把徐碧君留下的书信狠狠拍在桌上,脸色满是震怒。

“我的碧君。”徐母哭泣不止,这哪是普通的书信?寥寥几语,分明是决绝书,不过是婚嫁,何至于逼迫她至此。

徐母想不明白,若碧君实在不愿意嫁,那就不嫁好了,为什么还要和父母兄长断绝关系?徐母不懂徐碧君,可以说,徐家没有一个人能懂,懂她的凌云之志,懂她想要封侯拜相的勃勃野心。

皇后之尊,母仪天下再好,但也不是她最想要的,她自认天公生我不凡流,既有才又有谋,当得千金拜相,爵位列三台,金貂玉带岂不胜过翠髻红裙万千?

若有机会做个传名贤相,也不枉她来这人世走上一遭了。

也得知此事的邵云沛却没有发怒,反倒温言劝徐大将军。“不如婚事就此作罢,等寻回了碧君再谈。”

徐大将军横眉怒目道,“婚事怎么能作罢,谁让别人如何耻笑我徐渭教女无方,她既然走了,就不再是我徐家女。”

在徐大将军的坚持下,第二日的婚礼还是举办了,只是新娘子换做了徐家的一个远方侄女,代替了徐碧君的身份,急匆匆穿了嫁衣上了花轿。

徐渭嫁女举办的风风光光,无人不知,连已经走远了三个州,坐在过道茶棚里喝茶的徐碧君和使者二人也听过路商人说起这事。

徐碧君心里清楚,以父亲的爱颜面和固执,从她逃婚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徐碧君了。不过这样也好,徐碧君是过去,周君璧才是未来,任她施展才华的新人生。

“我们离江州还有多远?”周君璧向一直沉默肃言的使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