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被贺殊混着精油按压过的部位酸痛感确实减轻了不少,但那块皮肉又觉得像是被火烤似的,烫得惊人。
林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把脸埋进臂弯,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是不是太怪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一个刚洗完澡只围了条浴巾,一个没穿裤子,在沙发上搞精油按摩。
好热。
真是操了。
他甚至想没事找事问问贺殊客厅空调是不是坏了,但他又清楚坏的不是空调,是他。
林尧受不了这荒谬暧昧的氛围,也怕贺殊察觉到他的不正常,开始主动找话说:“你也一个人住这吗?”
“嗯。”贺殊应了一声,“我爸妈都在外面工作,没办法陪读。”
不得不说贺殊好像在按摩方面是有那么两下子,虽然林尧也没去试过正经的精油按摩,但是感觉被贺殊按了会儿,腿已经好了很多,身体也没那么紧张了。
他逐渐松懈了下来,随口问道:“那你平时吃饭怎么办,自己下厨吗?”
贺殊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会烧饭,只会煮开水泡方便面,饭一般都是在学校吃的。”
这话让林尧想起学校食堂简直是糟蹋粮食的饭菜,他上次还在食堂三楼烤肉饭里吃出根头发,现在想起都不由地犯恶心。
一想到贺殊居然一直在吃那种东西,林尧不禁心生怜悯,说:“那这样呗,你下次食堂吃腻了可以来我家,我周末会在家里自己做点,虽然不是什么顶好的饭菜,但是应该不比食堂的差。”
贺殊按摩的手顿了顿:“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我都能来你家……”林尧含糊了一下,“反正我做的还挺多,一个人也吃不完。”
“行,下次去找你蹭饭。”贺殊笑眯眯地答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尧觉得按在他腿上的力道好像加大了,那股似火烤的劲过去后,现在更多的是酥麻。
他莫名想起那天晚上被变态捏着大腿使劲往两侧掰的感觉,粗暴的动作跟贺殊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妈的,林尧暗骂了一句。
不知道死变态什么时候会再要求见他,下次见面他一定要带把刀,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也不能让那个畜牲爽到。
离开贺殊家里时,林尧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他站在门口,仔细嗅了嗅:“刚刚没注意,你这儿还挺香的。”
贺殊往窗台那指去:“边上那有一小片晚香玉,应该是上一个住户留下的。”
“老李还种花?”林尧想起上一个对门,那个五大三粗的出租车司机,感觉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也许是别人,外面那块地也没人管,我就每天给它浇浇水,”贺殊说,“我对花花草草挺感兴趣的,卧室里还插着几根玫瑰花。”
“玫瑰”两个字一下戳中了林尧的神经,他下意识问道:“什么颜色的?”
“玫瑰吗?”贺殊朝卧室看了眼,“红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剪一朵下来。”
林尧这才松了口气:“不不不,我不喜欢玫瑰,那我先回去了,今晚上还准备把物理卷子写一点。”H文…追〃新﹐裙七 衣龄﹒伍吧吧﹑五九?零%
“再见。”贺殊冲他笑着,楼道间昏黄的灯印在他黑墨似的眼睛里,生生给林尧心跳笑漏了一拍,以至于他人都回家了,还是忍不住想往对面看。
他们这种准高三生在市一中是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暑假,一般放两个星期就要收假回去补课。
所以他们的暑假作业大部分得在这两个星期里写完,补课开始后就是一轮复习,那时候要写的作业更多。
林尧看了眼闹钟,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十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