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涩。
“早分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周昊很诧异,“之前你那样我以为你……你……起码得谈到高考算了,女朋友而已,没就没了,我到现在也没追到小涵,不提不提,你不陪对象,下午为啥不来?”
“家里门坏了,等人来修。”林尧看了眼时间,师傅差不多该到了,“高考完再一起出去。”
结果周昊哪壶不开提哪壶分,“夏天出去还带你邻居吗?”
林尧懒得解释他跟贺殊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简略地说:“不带。”
可能他语气里的不悦有点明显,周昊连忙解释:“哎,别误会,不是我想带他,是许倩,一起去了趟白沙湾后就对贺殊心心念念的,老拐弯抹角地问还有没有机会再去玩一趟,你不高兴以后我不提。”
“嗯,挂了。”
贺殊到底是怎么一点点渗入进他的生活,让林尧周围人总能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个名字,如果最开始那个雨天他没有给贺殊开门,现在会有哪里变得不一样吗?
可能也不会,贺殊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来接近他。他之前布下的圈套太过严密,无论林尧怎么选,最后都会掉进扎满尖刺的泥坑里。
但会布置陷阱的不止贺殊一个。
*
新换的密码锁是人脸认证,跟贫民窟破旧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对门家小孩傍晚还围在林尧家门口叽叽喳喳地讨论这是什么东西,第二天早上林尧再开门出现的就是贺殊的脸了。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嘴里叼了块面包,看到林尧时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林尧以为这是睡昏头产生的错觉,不然贺殊怎么会从对面出来。
和他不一样,去年搬家没多久贺殊那间屋就租给了一家四口,做小本生意的,林尧那段时间在跟房东扯皮,他还去问了贺殊怎么说服房东同意提前结束合约退他房租。
当时贺殊没仔细说,含蓄地告诉他“可能是他房东人比较好”,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根本不存在那个房东。能一晚上就能把这一家四口赶走,换自己来住,除了贺殊就是房东本人,林尧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这家人去哪了?”
“我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就走了,自愿的,我没有强迫。”贺殊很自然地走到他边上岔开话题,“又是邻居了,我还有机会去你家蹭饭吗?”
他的手有意无意挨着林尧,轻轻蹭着,仿佛这样就能满足他的某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