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半天没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手里的晚香玉几乎要掐出汁来。

九月份的夜晚为什么还是这样热,闷的人脸上发烫,心脏也发烫。

“你怕我误会什么?”贺殊好奇地问,他浅浅笑着,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林尧火烧的脸。

林尧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他不敢看贺殊,怕一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话,他想等贺殊主动告别,结束这段尴尬的对话,但不幸的是,贺殊今晚似乎耐心很足,甚至换了个姿势靠在门上看他,一副等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可如何是好?

林尧一时想不出对策,于是他决定

直接跑。

尽管他溜的速度很快,却还是在关门前听到一句带着揶揄的“晚安”。

操。

他怎么感觉是贺殊对他有意思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林尧把花扔到床头,自己坐到书桌前掏出一沓复习资料,人在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时就应该多学习,学习使人脚踏实地,学习使人直面现实,学习使人……

不知道贺殊第一次月考成绩怎么样,虽然他暂时掉到了三十多名,但如果贺殊哪科不太好,他应该也能给点帮助。

不对,怎么又想到贺殊了。

*

周日早上没课,林尧多熬了会儿,一直写到半夜两点才上床,不知道是不是晚香玉起了效果,这晚他确实睡得踏实了许多,第二天睁眼看到林温温站在床边弯腰盯着他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林温温见他睁眼又闭眼,还想继续睡,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喊道:“小祖宗别睡了,来厨房帮我打下手。”

原来不是在做梦。

林尧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林温温反问他,“还有你,两星期前突然给我发了条微信说学校组织你们去外地参加什么竞赛培训,还是封闭培训,要闭关一段时间,再给你发消息就不回了,要不是我今天找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已经回来了?”

原来变态给林温温的解释是这样,倒是给他省了编造理由的力气。

获救后他没第一时间联系林温温,原因太多,首先他自己都处于一片混乱中,还没理清其中的弯弯绕绕,其次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林温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