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你很久,从第一天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就在找,”贺殊缓缓起身,站在他后面,低声说着,“我差点以为会再也见不到你。”
宽大的外套正好能盖住林尧腿根,听到贺殊的话他僵了一瞬,想起那些在木马上痛苦难堪的经历,干涩地开口:“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贺殊走到他面前,认真地说:“林尧,我们是朋友是邻居,让我冷眼旁观看着你受欺负,我做不到。”
“况且他每次都会把你……发给我,我……”贺殊的眼底开始泛起水光,似乎不忍再提起那些东西,沉默片刻,才自责地说:“是我没能力,不能早点救你出来。”
林尧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不怪你,我们先出去,那个神经病今天好像在外面有事,临走前说要晚上十二点多才能回来,现在几点了?”
贺殊抬手看了眼表:“八点。”
“来得及。”林尧拉着他往外走去,一开始走的还有点别扭,后来多走几步逐渐恢复正常。
卧室的门没锁,他小心地推开看了看,外面一片寂静,空荡荡的别墅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太对劲。
贺殊也发现了异常:“他没留几个人在别墅里看着吗?”
林尧回忆了一下,犹豫道:“不确定,之前是有保镖的,每层楼梯口都有,但是今天好像全走了。”
“看来我选的时机正好,他们可能是有急事要办。”贺殊踮着脚轻轻走出去,“其实我几天前就找到了这里,只是外面看守太严,我一直在找机会进来,观察了好久,才发现有棵树正好长到三楼窗户边。”
林尧愣了一下:“所以你是爬树进来的?”
贺殊回头看他:“正门进不来,只能另辟蹊径了,小时候我住农村,经常上树掏鸟窝,外面那棵树虽然很高但是算好爬的,放心,就蹭破了一点皮,没受伤。”
“你先别动,我去下面看看,确定安全了再来找你。”
贺殊跑得很快,林尧来不及阻止,没过多久贺殊从另一侧楼梯跑了上来,说话时气都不带喘:“真没人,我骑电瓶车来的,出去后你跟着我就行,我先带你回家。”
贺殊说完就拉着他往楼梯口走,快要下楼时,林尧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贺殊困惑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