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恍然道:“我在迟家见过的那几个姑娘,该不会是你易容的吧?”

奉烛不好意思地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出于人设宋芙不可能承认自己不喜欢齐途,她点了下小姑娘的脑门,“离那种男人远一点。就是因为齐途,我才发现没办法接受的,以后别再提他了。”

话是这样说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起了,当天晌午,宋芙刚从故纸书阁回小院,就被个脸生的师兄给拦住了。

看身上的道袍,还是内门的。

“你是宋芙吗?”男子得了肯定的答复后,简要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姓齐,算是齐途的……”他眯着眼睛算了一会儿,没算出来,干脆含糊带过,“亲戚。”

男子的目光在宋芙的脸上略一停留,没有看出名为心虚慌乱的情绪,开门见山道:“齐途死了,我家里人让我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能告诉我秘境里发生什么了吗?”

宋芙实事求是道:“他死在了试炼法阵里,因为对不起的女子太多。”

男子点头,没说信还是不信,反正他本就不是来主持公道的,单纯是家里催,信一封一封的,不胜其烦了,就过来问上一嘴。

他面容年轻,但真实年纪都有四百多岁了,并不打算干涉小辈之前的感情纠纷,不过旁边院子里的应该就是传闻中能化兽型的的迟逾白了吧?少年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眼神冰冷防备。

男子大概听说过一些陈年旧事,对迟逾白的态度能理解,但站在前辈的立场上忍不住劝告一句:“被仇恨困住,真正受到惩罚的依旧是你。”他们走在求道修仙这条路上,最怕的便是心魔,心魔一旦产生就会让人沉入万劫不复。

宋芙正跟人聊着,听到这一句满是莫名,循着男子的视线扭头望去,看到了迟逾白明朗的笑,“……”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见面其实有点尴尬来着,“我刚去借了书,你要读吗?”

迟逾白态度自然地说要,又问:“怎么不喊我一起?”

宋芙说是被奉烛拉去看炼丹,回来的路上顺便去的。

见证了一场变脸的男子:“……”他差点都要鼓掌了,请问一下刚才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少年是心魔吗?

迟逾白到了宋芙身边,分给男子一个眼神,皱眉道:“还有事吗?”

被下了逐客令的男子抽抽嘴角,还不忘记敲打一句:“玩过沙子吗?抓得太紧,说不定反而会从指缝里溜走。”

说完,另外两个人一起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他,被当成怪人的男人抬手告辞。

宋芙目送男子离开。

迟逾白出声询问:“拿的什么书?”

宋芙注意力被唤回,把书从储物袋里拿出,“就是之前早课上师叔说可以用来夯实基础的那几本,我打算自己抄录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