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挣扎的意思吧。
吃过饭,宁馥便跟着宋持风一道回了庆城。
路上,林诗筠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搬她那去,宁馥想了想,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回到庆城,宁馥就先去了宋持风那里一趟,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一点东西拎走,然后快乐地去找小姐妹碰头了。
林诗筠当然舍不得让宁馥睡沙发,晚上两个女孩子就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倒也睡得挺香。
之后宁馥回舞团报到,敲定了纪录片合同的细节,又在市内找了一家比较小,人不多的恒温游泳馆,每天就从舞团和家两点一线,变成了游泳馆和家两点一线。
在水里练舞比在地上练要累的多,宁馥每天回到林诗筠那就已经精疲力尽,偶尔连澡都还没来得及洗就躺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身上盖着林诗筠的毛毯醒来。
转眼小半月过去,时间到了六月上旬,宁馥才终于习惯水下练舞的强度,身体不再那么贪睡,至少能撑到每天洗完澡再倒。
清晨,宁馥从床上睁开眼,就看林诗筠已经穿戴整齐,回头看她:“朋友,你醒了,今天得跟我一起去上课了!”
宁馥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真是周日,是她照例应该去工作室上课的日子。
自从不用去舞团报到,她这日子过得也是浑浑噩噩的,每天除了练舞吃饭和睡觉之外,好像没别的了,宋持风给她发一条微信都得过几个小时才能看到。
两个年轻女孩吃完早饭,手挽手一起去坐公交,到工作室楼下的时候临上课还有十几分钟。
宁馥最近练水下舞也属于是练麻了,想到能上课换换胃口心里还挺高兴,结果俩人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闸门紧锁的工作室门口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时慈估计是最近找宁馥已经找疯了,但几个和宁馥要好的女同学都默契地对她行踪缄口不言,他也只能按照之前宁馥上课的日子过来试着堵一堵人。
看见宁馥从电梯里出来,时慈眼前一亮,叫她的声音却不大,语气相当柔软,甚至委屈:“宁宁……”
林诗筠也没想到时慈竟然会堵到工作室门口来,眼睛都瞪大了,往旁边看了一眼,见宁馥眼底的笑意一下消得干净,立刻扬起声调:“时慈,拜托,分手就分的稍微男人点好不好!”
“我是来道歉的……”时慈却看也不看林诗筠一眼,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一旁的宁馥,“宁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时间已经八点五十,第一节课的时间在九点整,林诗筠没有功夫跟时慈扯,只能先去开门开电。
宁馥也知道学生马上就会来,只能在大男孩一片枯槁般的眼神中,轻声妥协:“你等我下课之后再来吧,到时候我们谈谈。”
仿佛得到了一线生机的时慈欢天喜地地离开,宁馥进门就听林诗筠骂了一句:“什么人啊,这叫道歉吗,这叫逼宫。”
一大早堵门,知道宁馥作为老师没法当着学生面处理感情纠纷,只能赶紧让步让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