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甜枣,再打一巴掌。

杨开远嘴里还甜着,脸上就开始疼了,“哥,我错了,我这不也是为你的性福考虑吗……得,我待会出去给宁小姐跪一个。”

只要宋氏能来他们山庄团建,他无所畏惧。

杨开远美滋滋地跟着宋持风从男子更衣室出来,就看宁馥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门口等着,一张小脸儿没什么表情,看着窗外的石板路出神。

“宁……”他正准备凑上去狗腿,却被宋持风从身后拉住。

对上杨开远迷茫的眼神,宋持风摇头:“下次吧。”

她神色明显没有刚才在浴池里轻松,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

这里距离两人住的地方并不算远,宋持风便婉拒了杨开远准备开观光车送他们回去的提议,跟她散步回去。

晚上九点多,夜风有点凉,吹得小姑娘脑袋后面的小发包周围一圈都是炸开的绒毛,宋持风刚特地多带一件外套出来,披在她身上:“怎么了,心情不好?”

宁馥刚好像在发愣,听见宋持风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她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很多时候心情不好也不会被周围人发现,但宋持风却好像总能碰巧察觉到她这些微小的情绪,让她感觉很惊奇。

“因为你眼睛里没有光了。”宋持风垂眸,注视着她的双眼,“你高兴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

宋持风第一次见到宁馥眼里的光,就在那场酒会,在她侧眸看向另一个男人的那一眼中。

那一刹那,用璀璨夺目来形容亦不过如此。

他当时端着高脚杯,酒动,心动。

就像是黑夜中的飞虫,总会本能地靠近光源。

那天酒会结束,他已经把校庆那天的行程空了出来,也如愿在台下再一次见到了那一束光。

说白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碰巧。

不过就是钟情于此,才格外留意,小心呵护罢了。

“有吗?”

宁馥还没从别人嘴里听说过这回事,又觉得宋持风说得有点肉麻,小小地抿了抿唇:“不过真的没什么事啦,已经解决了。”

虽然她感觉距离散伙饭好像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实际上不过是昨天发生的事情罢了。

今天宁馥一觉醒来,林诗筠和马慧欣已经在她们寝室的小群把时慈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骂了个遍,班上还有很多和她交情还算不错的女孩私发消息给她安慰,说不管怎么样都相信她不可能是那种人。

宁馥逐条回复过去,感谢她们,把时慈的事情暂时忘在了脑后,直到刚才泡完温泉,看见时慈接二连三发过来十几条微信消息,才想起他还在联系人列表里。

时慈一开始问她在哪,后来看她没回就发来很多道歉的消息,对那天喝醉酒之后说的那些话,对那天他妈说的那些话,每一条都很长,看得出很着急,中间还夹着错别字。

要换作之前,宁馥就算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也会耐着性子看完他每一个字,再进行思考和回复。

但刚站在更衣室里,宁馥感觉从上拉到下,只看见字很多,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她盯着手机屏幕,情绪淡到甚至不如刚才和宋持风聊起杨开远的赔钱生意。

想回点什么,又实在提不起和时慈说话的兴致。

可能这才是走到尽头的感觉吧。

哪怕看着对方真心实意情真意切的道歉,也觉得仿佛瘙痒过后的抓挠,丝毫不觉轻松或满足,只觉多余到令人心烦。

面对时慈长篇大论的道歉与自我检讨,宁馥叹了口气,站在原地足足想了五分钟,也想不到应该怎么回复。

恰逢这一刻,时慈大概是见她太久没回,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