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车门,整个人就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宋持风……”宁馥一言不发地哭了一路,到了现在嗓子竟然哑得厉害,声带就像是被痛苦与委屈的蛛网黏在一起,只剩下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气息也只是堪堪穿过蛛网的孔洞,发不出声音来。
男人沉沉嗯了一声,温热掌心捧住她的脸,低下头一点点去吻那咸涩的泪痕。
时慈这一招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反将一军。
毕竟他可是宋持风,旁人就算不认识他的脸,也不可能不认识他的名字。
今天这件事过后,要是时慈或时慈家里有什么事情,那些人不会有胆子来责怪他,反而都会归咎到宁馥的身上。
攀高枝,枕边风,过河拆桥,最毒妇人心……不知道有多少恶毒的话要往她身上砸。
而宁馥这边虽然大四毕业,按理说大学同学以后也不会再见,可她以后可是要面对观众的人。
名声对一个舞台上的人来说,可能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比舞蹈本身还要重要。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如果留着时家,还尚且有把今天这一切都当做时慈的醉话揭过去的余地。
但倘若真的动了时家,一家公司的轰然倒塌不可能毫无痕迹,到时候反而是宁馥作为“红颜祸水”的铁证。
真是气到头疼。
男人刚上车的时候就因为这件事来火,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忍不住动怒。
怀里的人眼泪还在掉个不停,面对此情此景,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以温柔又怜爱的吻越过苍白的语言,对她进行无声的安慰。
眉心,鼻梁,鼻尖,人中,上唇。
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如同温热缱绻的烙印,一路缓缓落下。
“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