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贴上了地毯,以一种单膝跪地的形式蹲在她的面前。

这样的动作会给人以臣服感,同样的事要是时慈来做,宁馥心里不知道会甜成什么样,但这种臣服感出现在宋持风这种给人感觉深不可测又手段强硬的男人身上,就让她有些无措。

“疼吗?”

他指腹落在她脚掌与脚踝连接的那块软骨上,似有若无地摁压。

宁馥几乎要忍不住怀疑他又有什么别的盘算,一边摇头说没有一边相当不自在地把脚从男人手上飞快地抽了回来。

看她动作那么快,宋持风估计也是没什么事。

他简单擦了擦手,余光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死状狼狈的高跟鞋。

“鞋坏了也挺好,省得你见了我就想跑。”

一只鞋坏了,宁馥索性把另一只也脱了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别说,对高跟鞋极度不友好的地毯光脚踩上去倒是舒服极了,厚实的毛迎合着她脚掌的形状,一脚下去软到仿佛触不到底,软得好像另一面不是硬实的地板,而是晴朗的夜空。

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可以跑,宁馥就在宋持风面前走了几步,直到落地窗前才站定。

这间休息室的视野很好,一楼会场一览无遗。

宁馥看见会场一角,时慈和几男几女站在一起,就好像在开一场小型的演说,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倾听他说话,其中也包括了刚才会场中遇到的那个宝蓝色礼服裙的女人。

那是不属于她的世界。

他神采奕奕,表情是宁馥都没见过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