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很好奇,又不敢直接发出声音问,只能虚虚地做口型。

“因为我也迟到了啊。”

但少年却像是无所顾忌,径直地从自己教室旁边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身旁站定。

“我叫宋持风,自持的持,风度的风,你呢?”

“我叫宁馥,宁静的宁,馥郁的馥。”

两人背靠教室外的瓷砖,面朝蓝天白云,因为太过相似的自我介绍方式,相视一笑。

“刚你干嘛一直站我旁边不走啊?”

小姑娘大概是被他的行为壮了胆,也开始小声地说话:“你又不用系鞋带,干嘛硬生生拖到迟到。”

“如果我说,我想看看你鞋带什么时候能系好,是不是很奇怪?”

是借口,但也不全是借口。

他当然想的是能够尽可能多的和宁馥接触,待在她身边,只是这一刻也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他刚才异常的行为。

宋持风脑海中想起刚才宁馥手笨拙地抓着自己鞋带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上帝果然不会又给人开门又给人开窗。

给宁馥开了舞蹈这一扇门,就给她关闭了手巧的这一扇窗。

这话到宁馥耳朵里,就显然有点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