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里的产品线早就想大刀阔斧。

但父亲话说得明白:“在没做出点业绩来,绝对不可能给你钱去搞什么破研发!”

业绩,说来说去还是业绩。

他读的是核心技术的专业,却让他去负责营销,这本身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所以时慈上次听见宁馥宽慰他的鸡汤,面上认同,心里却依旧满腹惆怅。

他比任何人都焦急,不光是急着想把自己和宁馥的后半生定下来,也急着想要在事业上大展拳脚,证明给父母看。

电话那头的宁馥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问:“那要怎么办,如果压价的话,还有利润吗?”

“基本没有了,因为小厂和大厂不一样,大厂的设备更好,出货率也会更快,我们小厂做得会慢一些,时间、人工和设备损耗,水电都是成本。”

时慈又叹了口气:“我现在比任何人都着急,明明我家的厂竞争力越来越低,但是我爸妈年纪大了,又越来越保守,不敢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只是我觉得这一单生意这样丢掉,真的太可惜了……”

隔着电话,宁馥都能感觉到男友的挣扎与迷茫。

时慈不是一个大男人,他有自己的坚持和想法,但同时也很乐于向宁馥倾诉心事和难处。

宁母觉得时慈这一点不太好,说他喜欢传递负能量,但宁馥却觉得两个人能敞开心扉很好,她也很乐于帮时慈分担一些精神上的压力。

挂了电话之后,宁馥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往下沉。

晚上八点,她准时到达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