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都还是这身衣服,说明之后也没回家宋持风没有点破,只点头,然后给了宋星煜一个眼神:“去车上等我。”
看着宋星煜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拉开车门上车,宋持风收回目光,“最近那个项目怎么样?”
“嗐,就没什么进展,他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嘛,好像和家里也闹翻了,自己搬出来住了。”提起项目,唐瑶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我感觉要砸,不过你好像也早就知道要砸,就是为了……图一乐?”
唐瑶家里不打算让她一个女孩继承家业,所以她大学毕业起就在做自由投资人,自然知道十投九赔这个道理。
但投资讲的就是一个赌,赌自己的眼光是否契合未来市场,要么血本无归要么盆满钵满。真赌输了那没话好说,可要把几百万往明知是个死的坑里丢,她也还没做到不心疼不眨眼的地步。
“你就当是吧。”宋持风确实不在意:“砸了就砸了,但是你记得把钱看紧点,注意有没有流入他私人账户,如果有,不用客气。”
虽然宋持风觉得时慈再蠢也不至于连续两次栽在同一个地方,但该交代的还得交代清楚。
“行,我知道。”唐瑶点点头:“我做这个还是靠谱的,你放心。”
“你做事我肯定放心。”宋持风笑说。
与唐瑶在警局门前道别,宋持风回到车上,刚上车便看宋星煜坐在副驾,皱着一张脸:“哥你这车多久没洗了?”
宋持风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收起与朋友交流的和气,冷淡道:“昨天刚洗过,有什么问题?”
宋星煜降下车窗,一脸嫌弃:“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有点腥好像。”
还敢说。
他想起方才和宁馥就在这个位置做爱,要没这档子事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抱着她睡觉了,看宋星煜简直愈发不顺眼。
宋持风冷着脸发动引擎,甩出问题:“你今天发什么疯,说清楚。”
也得亏对方是唐瑶的弟弟,要碰上个不认识又难缠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发酵成什么样子。
提起这件事,宋星煜脸上的表情也猛地冷了下来。
少年侧脸紧绷,后槽牙悄无声息地咬紧,眉眼间那股倔劲儿立刻浮现,与宋持风和宋薄言小时候相差无几。
“他说我妈是小三。”
宋持风沉默下来,已经握住方向盘的手顿住。
人好像总是这样,看见豪门续弦就往龌龊的方向去想,尤其宋星煜的母亲出身普通,还小老爷子快二十岁,现在宋星煜虚岁十八,她也才四十出头。
但当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母亲死的时候他十岁,宋薄言八岁,过了一年继母进门,再一年宋星煜出生,他们两兄弟当时觉得心里难受,一直没给过继母什么好脸色,后来宋持风大了,才渐渐体会到继母在这个位置上有多不易。
继子不喜欢她,外人议论她。
同为阔太的小团体两面三刀阳奉阴违,丈夫又常年忙碌不在身边,留她一人在家面对襁褓中的幼子。
说白了,要怪只能怪当年老爷子把人娶进门的时间确实是太短了点,才让那个女人一直饱受非议,直到现在。
所以他看着是把宋星煜宠上了天,其实除去纯粹的父爱之外,也有一定补偿心理在里面作祟。
面对这样一个理由,宋持风也说不出什么。
他抿了抿唇,平静地将车驶离原地,跟宋星煜说:“知道了,这里的事我来善后,待会回家之后别跟阿姨提这件事,就当你是任性打的人,知道吗?”
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打人固然不对,但如果是这样的理由,他作为兄长也不会不由分说的斥责。
这就是宋持风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