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玄袍箭袖被划出好?些?破口,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线条。男人的脑袋上缠绕着白色细布,仅露出只戾眼。细看之下,便会瞧见头顶张着对?蓬松虎耳,就连身后也垂着条毛茸茸的细长尾巴。
他进了?房间,悄无声息地合上门。目光落在不远处床榻上的朦胧人影时,眉头不悦蹙起。
今日听她?提起那茬,他本想直接走的。
临时契印已经没了?。
虽说那道人封住了?他的修为,但?如今伤口痊愈,如果?竭尽全力,也不是没法突破禁制。
人已走出院子,他却?又想到了?奚昭。
抛开她?想切些?东西这?件事不谈,她?的确救了?他。
这?大半月里,她?也对?他很?好?。
思及此,他终还是折回了?步子。
救人的恩情?,总要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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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无息地上前,取下斜插在腰间的短剑,放在桌上。
那短剑通体漆黑,剑柄上缀一枚黑玉,剑鞘花纹精细。
一见便珍贵。
放下东西,他正要离开,余光忽瞥见床榻上起伏的身影。
想了?想,他忽然走过?去,大喇喇蹲在了?床边,盯着奚昭。
已是深夜,她?睡得正熟。和醒着的时候差不多,她?睡觉也不算安稳。被子乱掀,仅有半边脑袋压在枕头上。
平时说些?怪话,这?会儿安静下来,竟还有些?不习惯。
目光移至她?脸上。
老是在他身上乱戳乱捏,也不知有何乐趣。
这?般想着,他忽然抬起手,学着她?在她?颊上戳了?两下。
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好?像的确挺有意思。
没忍住,他又捏了?捏。
但?就在这?时,忽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他的手指。
“再乱动就给你掰了?……”一片昏暗中,床上人迷迷糊糊道。
他一僵。
醒了??
僵着身子等了?半晌,床上的人却?没半点动静。
也不见有睁眼的意思。
是梦话么?
这?得是做了?什?么梦,竟逮着别人的指头掰。
舒展的眉头又再度拧起,他正琢磨着该怎么抽回手,奚昭便已松开他了?。
可还不等他缓口气,那手忽地抬起,压在了?他脑袋上。
随后,她?一把薅住了?那毛茸茸的兽耳。
他瞳仁一紧。
此前他从不知晓自己的耳朵竟会这?般敏感,随意揉捏都是阵尖锐的痛意。
难耐疼痛下,他闷哼着躬伏了?背,以格外别扭的姿势倚跪在床榻边。
耳上的力度并没有因此放轻。
那手似是将他的耳朵当成了?玩物,随意揉捏着。近似半圆的耳朵上覆着层浅浅的茸毛,被掐得倒竖,跟炸了?毛似的。
他哼出声痛吟。
哪怕眼下的模样不能示人,他也再难忍住,想要推开她?的手。
但?还没碰着她?,虎耳上的力道就卸去大半。
在这?之前,他以为疼痛最为折磨人。不成想,力度放小后的轻捏更令人承受不住。
温热的手摩挲着虎耳,像是在顺猫毛。原本就烫红的耳朵,眼下竟烧灼出足以引起颤栗的痒意。
指腹磨过?耳廓的声响在耳中不断放大,t?他感觉半边脑袋都麻了?。陌生的酥麻窜上心尖,他将牙咬得死紧,也到底没忍住身颤。
拖地的尾巴不安地甩来甩去,到最后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