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看见这些东西的错愕,奚昭更震惊于做出这件事的人是月楚临。

他长她一岁多,在她心底一直是靠谱的兄长。温和又包容,做什么事都挑不出错处,好似没脾气一样。

谁知道会在背地里做这些事?

于是她想也没想,拧着眉便骂他:“神经病!变态!”

随后又使劲儿往外挣,可他的手就跟铁钳似的箍着,反而越收越紧。

到最后不仅没挣脱,还被踉跄站起的月楚临按在了床边。

他按着她的肩,另一手握着她的左腕,一膝曲起压着她的腿。他什么事也没做,仅在她颈间反复嗅闻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仅闻,还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昭昭”。

奚昭知道这是易感期的缘故。

月郤之前跟她提起过,要是易感期没及时打抑制剂,很可能会失去理智。

而易感期提前,多半跟月楚临工作太累,又总压着情绪有关。

奚昭上一秒还在庆幸她不是Alpha,不至于挑起他的攻击性,跟他打起来,下一秒就被他结结实实咬了一口正好咬在她的腺体上。

他咬得不重,但照样疼得很。

那涌动在房间的压抑氛围,也仿佛尽数涌向了奚昭,蚕茧一般紧紧包裹住她。

她将眉拧得更紧,使劲推开他,分外利索地给了他一耳光。

本想打醒他,却没起什么用,反倒打散了他的最后一点理智。

他缓缓偏回头,眼底划过一丝茫然,还有快要漫出的焦灼。

“昭昭……”他跪伏在床边,一手托住她的面颊,指腹轻抚着,“没有感受到我的信息素吗?为什么标记不了?嗅不到……嗅不到你的信息素。”

还想标记她?

“你要是牙痒,随便出去挑棵树啃不行吗?”奚昭一把打开他的手,反撑着床想要起身。

她的颈子疼得很,肯定流血了。

但月楚临的眼中反倒流泻出一丝温情,似作安抚:“一定是信息素还不够多,没事……昭昭,很快便好了。”

……

到最后,奚昭又打了他一耳光,顺手拿起他放在枕边的抑制剂,直接扎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用的剂量大,人是晕了,血也差点儿没止住,将大半床单洇得透红。

她也没空管他,只收走了地上那些属于她的旧物,全都扔了。

那之后月楚临跟她道过许多回歉,她应得敷衍,平时也尽量避着他走。

倒不是怕他,只不过到现在她都还没从他的所作所为中缓过神。

万一再咬她一口怎么办?

她理解不了他在易感期的那份渴念,也根本释放不出信息素,怎么可能被他标记?

只咬得怪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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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 分化日[ABO](13)

◎她解开了他的抑制器。◎

月楚临说:“那件事是我的错, 但我……”

一个“但”字刚冒出来,奚昭顿时警觉。

算着时间,他正常的易感期就在最近, 该不会还想把她的那些旧东西给拿回去吧?

好在月楚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