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没看见过我,不然等我哥知道这事, 一定饶不了你!”
也不等太崖回答,他又合上门,将那阴寒的信息素隔绝在里。
他转过身快步往楼下走,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脑袋疼得几欲炸开。
但接水时, 心头又多了些失魂落魄的忌恨。
直到被水烫着手,他才堪堪回神。也不管手被烫成了什么样,倒了水,洗干净杯子,另接了一杯。
接水时,他又不受控地反复去想刚才的事。
以至于上楼看见奚昭时,他半天没憋出一个字。麻木地递出水,等她吃了药,他才忍不住试探:“绥绥,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压力?”
奚昭咽下水,不解看他:“什么压力?”
“就是,就是……”不久前的气焰散得彻底,月郤紧蹙起眉,斟酌着说,“分化期压力大是常有的事,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分化那段时间,每天都得去打大半天球。”
“是,大半夜都在家里乱逛。”
“对,就是这样。”月郤磕磕绊绊,“所以,如果你需要什么爱好释放压力,可以……可以告诉我。这很正常,我都会尽量理解,我也不会……不会跟谁说。”
奚昭点头。
月郤又想起薛无赦脸上的印记,还有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模样。
虽说他知道薛无赦玩心大,却没想到能大到这种地步。
气极之下,反倒生出些莫名的不甘心。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他还是头回撞见这种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绥绥,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不能与我说吗?还是,还是……”
“月郤,”奚昭打断他,“你有话就直说。”
月郤沉重摇头。
他感觉他快崩溃了。
都是他不对。
在临近分化期的时候还跑去医院,竟然半点儿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到现在才!
月郤一时只觉脑子乱得很,什么也想不清。
心事重重地送她回去后,他关了灯怔坐在房里没动。
房间隔音好,他什么都听不见。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听到外面响起些细微的声音。
他倏然抬眼,起身。
等了会儿,他悄声拨开一点门缝。
透过缝隙,他看见奚昭走在前面。
太崖跟在她身后,薛无赦被他搀扶着,垂下的一条胳膊摇摇晃晃,上面勒满了红印,看起来已经彻底没意识了。
都玩晕了吗?
月郤错愕,好不容易重建的那么一点儿心理防线又彻底垮塌。
思绪上的僵滞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楼下大门突然传来声响。
月郤眼皮一跳,台灯都没开就往外跑。
差点忘了这茬了。
他匆忙下楼,恰好看见月楚临风尘仆仆地进门,满脸倦色的脸上不复平时的温和笑意。
月楚临在妖管局工作,平时忙,离家也远,月郤没想到他真会连夜赶回来。
“哥。”他三两步跃下楼梯。
见他眼圈发红,月楚临眉头拧得更紧:“昭昭呢?在房里?”
“绥绥……绥绥……”月郤还没缓过神,语无伦次,“绥绥她……”
月楚临再不多等,越过他就往楼上走。
月郤及时拉住他。
“没事,她睡了。”他强忍着浑身颤抖说,“信息素的事是我弄错了,闹了个乌龙。下午,下午薛无赦来看过她,想试试她有没有分化,就往外送了点儿信息素。”
“胡闹。”月楚临拧眉,面有愠色,“另一道信息素呢?”
“哦,哦……是我。”月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