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恍惚惚地想,咬了下指节,忍住越发急促的呼吸。
提声道?:“大哥,可我嗯……已经睡了,你放外面吧。”
隔着门窗,月楚临并未察觉到异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摩挲着袖间的首饰盒,自然不愿就这么随意放在门外。
但?她既已睡下,便也不想搅扰到她。
他思索片刻后道?:“那我把东西放在前厅桌上?,你明日再看,好吗?”
良久,里头的人?才应了声好。
见那烛火仍没?熄灭,月楚临斟酌着开口:“昭昭,你既已睡了,为兄不作搅扰。只不过?这几日都要在外奔波,没?有多少空闲回来?,有些话想与你说。”
他语气温和,却听得奚昭越发心烦。
怎么还不走……
她快喘不上?气了。
又一阵尖锐的快意攀上?脊骨,她抬手,圈住蔺岐的脖颈。
“小道?长。”她唤了声。
蔺岐会意,手下稍顿,随后俯身吻住了她。
他已比前几回熟稔许多,慢条斯理地含吻着。要睁不睁的眼眸还算清明,搂着她的手臂却青筋鼓跳,将快而?乱的心潮彰显得彻底。
月楚临在外听见奚昭说话,但?没?听清到底说了什么。
他又等了阵,仅听着些不实切的模糊声响,以为她没?睡,便道?:“我与太崖相识已久,他对何人?何物,素来?都是喜一阵厌一阵,少有定性若他与你说了什么怪话,可以告诉我。”
奚昭恍惚闻得什么太崖,什么怪话,本想集中注意力?细听,可下一瞬就被那落不着实处的快意占去心神。
“昭昭,”月楚临轻声道?,“要是好奇太崖师徒如何修行,或想借他们的书来?看,比起太崖,不若去找那蔺岐道?长。”
陡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蔺岐稍怔。
他侧过?眼眸,隔着门帘,看向?那道?映在门上?的身影。
眼眶泛烫,失焦到看何物都不清醒。耳尖、颈子也都热得快要化了。
奚昭推了把他的胳膊,似作催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岐垂眸看她,眼神稍动,那摇晃的烛火就熄灭了。
眼前一片昏暗。
他低下了头,这回将吻落在她的伤口上?,想要覆盖住那印记似的。
而?月楚临也刚好说完,见烛火熄灭,便当?她睡下了。
不多时,就下了台阶,t?转而?去了前厅放东西。
他刚走,奚昭就觉麻意更甚。她忽仰了颈咬在蔺岐肩上?,身子从僵直渐趋颤抖。
肩上?传来?阵剧痛。
蔺岐面不改色地受了。
虽还在夏天,但?夜里凉风重,使他生出种置身暮冬的错觉。
手也仿佛在结了冰的溪流里般。
像是冬尽春来?时,冰雪初融,溪水一下从破碎的冰层间松动而?出。他在其间轻搅几阵,随后才缓慢松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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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小筑。
蔺岐回去时,虽没?瞧见灯火,但?他知晓太崖的习性,现在定然没?睡。
果不其然,刚进院子,太崖的声音就从院角传来?:“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蔺岐顿了步,并不看他。
“多留了会儿。”他道?,嗓子仍有些低哑。
“玉衡,往后还是要早些回来?可遇着见远了?”太崖仰躺在藤椅上?,倦声道?。
“嗯。”蔺岐攥紧手,指腹似还残留着些许细腻的触觉。
太崖懒洋洋地说:“如今他心有误会,既然走了错路,便谨慎些,别叫他又绕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