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孤爪研磨眨了眨眼睛：“回来的那天, 是打算去我家过夜，还是等我过去找流？”

“如果父亲来接我, 那就来我家, 如果刚好有事, 那就拜托研磨来接我了。”

“我会祈祷石黑先生那天有事的。”

“喂。”

“流。”

隔着屏幕, 孤爪研磨的声音清楚地被石黑流听到：“现在的生活，你喜欢吗？”

石黑流的表情怔松, 下一秒，他笑了起来, 面上的神情也变得柔软。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孤爪研磨这样理解自己的人，每次和人聊天，石黑流都觉得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池水中，缓慢而又平稳地下坠。

“我想……是开心的。”

“看出来了。”

“话又说回来，明明都能看到直播，研磨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

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孤爪研磨歪着头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因为……流的表情很有趣？”

“……”

这个家伙

成功被人无语到，迎着孤爪研磨的视线，石黑流叹了口气，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等我回去，我要和孤爪叔叔告状。”

孤爪研磨的表情平淡：“太可怕了，我要怎么做，流才能不告诉父亲呢？”

“……你还能演得更假吗？研磨。”

“我努力。”

“……”

“说起来，有位名叫苏枋隼飞的男生曾经来过音驹，问流的事情。”

视频通话即将结束的时候，孤爪研磨轻飘飘的开口。像是这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情，他的表情平淡，在石黑流注意不到的角度，他的视线却隐晦地缠在对方的身上。

“说是想来社团看看流平时都在做什么，听说流已经退出了社团之后，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苏枋来音驹找过自己？石黑流的表情迷茫。

他们两个的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吗？就算是在前世，对方也只是在他住院的时候看过自己，怎么重生了一世，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上次和人碰面，石黑流便和苏枋隼飞加了联系方式，想着等有机会问人一下，便和孤爪研磨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研磨。”

“……”

石黑流：？

研磨怎么没有挂断电话？

“流和这个‘苏枋隼飞’关系很好吗？”

自己和苏枋的关系好吗？石黑流的眉头皱起，迟疑着说道：“应该不算。”

“应该？”

“毕竟那个家伙是真的难搞，而且我们也没见过几次，感觉连朋友都算不上。”

没见过几次，却能够直白地说出对方难搞吗？孤爪研磨垂下眼去，掩去了眼底汹涌的情绪：“如果流觉得麻烦，我可以帮忙。”

向来没有什么用的第六感，这次终于靠谱。见人面上的温和，石黑流纠结地拧眉，说道：“没关系的，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等比赛结束再问对方也来得及。难得能够放松，还不如和研磨打视频。”

“说得也是。”

听到石黑流说的，孤爪研磨轻笑出声，看起来又和平时一样了：“还有最后两场比赛，我会一直为流加油的。”

“那是当然的！”

“嗯，所以流去洗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研磨也是！”

电话被挂断了。

和往常一样，结束了视频通话之后，石黑流第一时间跑去了浴室。但是直到他从洗完澡，回到宿舍开始吹头发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总是闪过这样一个问题。

刚才研磨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