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肥肉太大了，也不是一般人能一口吞得下的。”他说。

“你也吞不下吗？”想了想，她还是问了，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气。

从他和爸爸聊的态度上看，感觉他对这个项目简直是唾手可得的，但是现在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坦白说，我没有十成的把握！”略沉吟了下，江云帆对她还是很坦诚的。

“所以，你也愿意跟我爸爸合作？”赵丝蔓揣测道。х|

方才那样说，不过都是拿架子以及帮她出气，事实上，他也是想要促成这次合作的吧？不然没必要见这一面。

只不过，因为她私怨的缘故，所以他才翻脸走人了。

这样想来，是自已搅黄了这次的合作？那不光是对爸爸的打击，对他来说更是打乱计划？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意识到这一点，她垂下头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没有，你没错！我说过，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江云帆用手指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况且，我也不是一定要跟赵氏合作，我还在选择中。”

“选择？”

点了点头，江云帆收回自已的手，很是意味深长，“现在有一个，比赵氏更有实力，各方面也更合适的公司能合作，我还没做决定。”

“比赵氏更有实力？”拧起眉想了下，赵丝蔓问，“不是北市的吗？”

“不，是北市的！”点了点头，他说，“你也认识。”

“我……”迟疑了下，赵丝蔓睁大眼睛，想到了什么，“你说顾……”

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却仿佛烫嘴一般说不出口。

唇角勾了勾，江云帆并没有难为她，而是很坦诚的点头承认，“是他。”

“你要跟顾晏回合作？！”不可思议的叫了出来，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可你跟他不是死对头吗？”

“谁说过，我跟他是死对头？”颇为玩味的问道，江云帆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外面都这么传啊！而且你们生意上一直有竞争，我记得你们还抢过好几个项目的，你们难道不是……”

她想不明白，自已也是觉得，他们是死对头。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江云帆耸了耸肩，“外面？但可不是我传的。我也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

一时语塞，赵丝蔓仔细想了想，他的确是没这么说过。

可，没这么说过，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啊！

在公众场合的时候，也没看到他跟顾晏回有什么来往交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死对头，互相牵制互相拉踩的那种。

往后靠了靠身体，他舒了口气，缓缓道，“我承认，我跟他一直都有生意上的竞争，也同时争夺过几次项目，但我从来没拿他当过敌人。”

“最多算是对手。”

“对手？”这有差别吗？赵丝蔓想。

仿佛一眼就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江云帆说，“当然是有差别的。”

“对手只是因为大家在共同的目标和事情上，有竞争，互相是对方的对手，敌人则不是。敌人是当成反面来看，要打压，要踩踏，要不择手段的征服对方。”

长长的舒了口气，看向前方前进的方向，他说，“顾晏回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他有能力有实力，在生意上的眼光和手段的确是非常高明的，我很佩服他，也很欣赏他，放眼整个北市，能配和我做对手的，也只有他。”

“所以，你没有把他当敌人，你还要跟他合作？”眨了眨眼，好容易消化完他的话，赵丝蔓还是不能理解，“可是，你也说了你们生意上是有竞争的，这个项目难道不竞争吗？他愿意跟你合作？难道他不是更想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