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那要看是谁攒的牌局了,若是我张罗的,别说你大嫂三嫂,两位妹妹我都会派人去接你们出宫,若是你们张罗的,我便安心等着你们请我了,至于你们还请了其他哪些人,我可管不着,当然,你们要是请了别人单不请我,我可要伤心喽。”
二公主:“……”
郑元贞打着打着就发现,可能是因为姚黄瞧着好说话,无论顾侧妃、阮侧妃还是两位公主,无论开玩笑还是聊衣料首饰,居然都喜欢找姚黄聊,明明周围这么多人,姚黄却成了众人目光的中心,仿佛旁人都是姚黄的陪衬。
郑元贞留下来打牌,是为了观察姚黄与康王府两位侧妃的关系,然而她们说笑议论的都是日常琐事,连二公主的几番挑拨都被姚黄轻飘飘地挡了回去。
上午的牌局结束,郑元贞不但什么也没观察出来,还搭进去三十多两碎银。
吃过午席,郑元贞就直接随着福成长公主回府了。
福成长公主指点女儿:“还是要试着多跟她们接触,很多秘密都是经由别人一两句无心之言泄露出来的。”
郑元贞:“她们能有什么秘密?终归还要看几位王爷在朝堂上的表现。”
福成长公主:“那可不一定,夫妻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妻族可以成为一个王爷的助力,也能成为扯他后腿的累赘。你若能抓到她们哪个的把柄,将来说不定能派上妙用,尤其是康王的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妻妾争宠注定难以一心。”
郑元贞听得一阵心烦,归根结底,她认为庆王比康王强多了,只要庆王在朝堂上不出差错,皇上最终还是会选择庆王,根本不需要她屈尊降贵地与姚黄、陈萤包括康王的两个侧妃去虚与委蛇。
到了黄昏,康王终于接了新娘子回府。
姚黄早把已经结束半个时辰的牌局抛到脑后了,笑着拉着大公主去观礼,二公主见这次没有陈萤姚黄宁可空着一只手也不来牵她,气得留在了后头,与稳坐此处的郑元贞相顾无言。
掀盖头的时候,露出来的陈萤眼圈红红的,一看就知道辞别父母时哭狠了。
姚黄那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掉,因为娘家就在京城,她想家了随时都可以过来看,陈萤不一样,出嫁时辞别的是即将天各一方的爹娘。
用过晚席,姚黄等人要道别了,陈萤巴巴地望着姚黄,满脸都写着紧张不安。
姚黄便叫阿吉在外面候着,她单独陪陈萤进了内室。
陈萤扑了过来,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姚姚,我好怕。”
姚黄笑她:“怕洞房?宫里应该有女官教过你啊。”
陈萤没好意思说,就是因为教过才怕的,无法想象其中的痛苦,尤其是康王比她高了一个头,身形那般魁梧。母亲只会一遍遍地嘱咐她隐忍听话,千万不能惹康王不喜,越这样陈萤越紧张,已经成过亲的姚黄便成了她最后可以求助的人。
姚黄太熟悉陈萤的胆怯了,想了想,她凑到陈萤耳边,分享了一些明明是她自己摸索出来却被冠以母亲教她的小窍门。
姚黄:“总之啊,那个时候就别再把王爷当王爷敬着了,只把他当夫君,该商量的时候商量,该主动的时候主动,该抱怨的时候抱怨,该夸的时候夸,王爷也是人,他喜欢不喜欢哪样你能看出来的,根据他的反应随机应变就是。”
此外,她还告诉陈萤,熬过最初那一点不适,后面能让她舒服哭。
陈萤听红了耳朵。
她不求舒服哭,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疼就行。
陈萤非常相信姚黄,那么羞于启齿的事姚黄都敢跟她说,肯定更是真的。
快一更天的时候,康王终于过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走路都有些不稳。
王妃当然要照顾好王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