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人摸摸脑袋,嬉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俩又不?在同一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还能知道你啥样?”
“阿毛、三土……”
要?么坏笑着打趣两句,要?么尴尬地?躲进人群,总归是没人愿意理会他的求救的。
唯有柳玉兰善t?解人意得很,用那温柔的嗓音为他解围。
“郎君莫急,说不?准真是我冤枉了郎君也不?一定?。”小白脸忙不?迭地?点头,如同溺水之人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可惜,下一秒,那稻草就被连根拔起,“郎君只管在众人面前演示一番,立能自证清白。”
他愣愣地?重复道:“……演示?”
柳玉兰认真地?点头,“是啊,在座的又没有外人,不?论今日谁输谁赢,都要?变成一个寨子的兄弟,自己家人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一个自家兄弟,在乌泱泱两百多号人面前做那档子事,他还不?如一根绳子吊死呢!
至于?谁输谁赢,他还有那个脸出来问吗?
这一场,毋庸置疑,清岭寨胜。
柳玉兰志得意满地?起身,对上了楚火落隐含着担忧的一言难尽的眼神,不?由得失笑,“我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还会对那点子腌臢话害臊不?成?”
“再说,男人么,见到头母猪都要?起些龌蹉心思,挨个气过去,岂不?是要?把?自己生生气死?”
楚火落无言以对,便只能抓着今日来挑事的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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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已定?,洪当家准备何日搬过来?”
洪泰盯着队伍里一个醉鬼、一个窝囊废,恨得牙痒痒,偏生此刻又不?能发作,只在脸上扯出一个假笑,难看?得很,“这两局不?过是给兄弟们添些乐子,做不?得数。”
楚火落微微挑眉,“哦?”
“自来是谁拳头硬谁老大,楚当家敢不?敢亲自上阵,与?我比试一场?”
楚火落抽出刀。
“有何不?可?”
两人皆是草莽出身,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凭着一身蛮力,短兵相?接。“噌”的一声,是刀刃撞上他的斧刃,两人具是被震得虎口一麻。
洪泰不?由得正色起来,传闻中的楚屠子果然?名不?虚传。
一刀套一刀,一刀连一刀,打得又快又急,洪泰只觉得面前的是个不?怕死、不?怕痛的兵人,未有一招是闪躲,手下尽是凌厉的杀招。只是一个恍惚,那刀尖便已冲着他的面门而来,他下意识提斧去挡,那刃又攻向了他的脖颈。
他只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堪堪躲过,额上的汗粘了黄色的泥,整个人看?上去好不?狼狈。
他微微喘息着,眼神微凝,瞳孔紧缩,如同一只盯着目标的野狗,瞅准时机,猛地?扑上去,当头落下一斧。
却不?想那人只微微偏头,避过锋芒,便迎着斧刃刺上来,右肩的衣料渗出一圈氤氲的红,刀刃却直逼他的喉头。
楚火落稳了稳呼吸,为这第三场对决画下句点,“我赢了。”
空气沉寂了一秒,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那些在寨口守了一天的喽啰,个个与?有荣焉,将手中的武器往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