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破晓时,与昨日?如出一辙的喧闹声,甚至于喊的话也?没什么区别,几乎要让人怀疑,是不是这?梦还没醒。
“那边出事了,快过去看看!有人被挂起来了!”
“又是昨天那个?”
“好像还不止,说是挂了一串呢!”
外头的好事者议论纷纷,恨不得眼珠子先爬出眼眶,代他们?一睹为快。七十二?号帐篷里却静得很,只有数道呼吸声交叠在一处,楚火落翻了个身,将?被褥拉过头顶,睡得香甜。
可惜军营到?底不比家里,便是她捂住双耳,也?还是得在辰时前起身,无他,外头找上门了。
一帐篷的姑娘们?打着?哈欠撩开布帘走出来,见着?的依然是熟面孔,笑得一脸傻气的栾奉,以及气急败坏的司光霁。
“还没到?操练的时辰呢,栾校尉和?司侍卫不会?是来喊我们?吃朝食的吧?”楚火落倚靠在柳t?玉兰肩上,站得歪歪斜斜,只用一点余光看人,“那你?们?可得等一会?儿,我们?起得晚,还没来得及洗漱。”
只是没来得及去够舀水的瓢,楚火落便被押着?进了将?军的大帐,蓬头垢面地见人,好不狼狈。
“将?军,此人接二?连三违反军规,肆意妄为,目无法纪!”司光霁率先开口,三两下就要给她定罪,“当以军法处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栾奉立在旁边,犹豫了会?儿,讷讷出声:“她对军中制度不甚了解,可从轻发落。”
司光霁剜了他一眼,反驳道:“哪里的规矩也?没有允许把同袍吊起来的啊?”
楚火落冷冷开口:“无凭无据,怎能?把此事赖在我头上?”
“够了!”司鸿朗沉声喝道,一手捏着?额头,头疼地看着?底下三人,“大清早的,闹什么呢?”
他随手指了指站在中间?的楚火落,“说吧,你?惹了什么事?”
楚火落无辜地开口:“没惹事啊,我一向遵纪守法,却不知怎的,睡了一觉就被司侍卫押来这?里,心里正委屈着?呢,司将?军可不能?偏袒自?己的亲侄儿,要为我讨回公道才是。”
司鸿朗眉头一挑,这?话能?信才是怪事,又指派了栾奉来说明情况。
“这?两日?清晨,都有士卒被挂在外头。”
话罢,帘外便送进一队人来,尽是眼下乌青、一脸憔悴,尤其?是那个没头发的,还在一吸一吸地擦着?鼻涕,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谁朝你?们?动得手?”司鸿朗问。
那几人目光立时齐刷刷望向了楚火落,后者面不改色,语气冷淡,“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要做这?种事?”
他们?顿时哑了声,顶着?司鸿朗审视的目光,你?推我碰,到?底是那个光头被往前挤了一步,支支吾吾地开口:“因、因为我前天,夜间?解手回来,不小心走错营帐了。”
“你?们?住在二?百一十三号,我住在七十二?号,一南一北,相距甚远,”楚火落带着?一丝嘲弄道,“莫不是你?有夜游的病症,这?才不知不觉跨了大半个军营?”
那人正要点头应下,楚火落却故作?忧虑地开口:“有这?病症可留不得,万一那日?游进将?军的营帐可如何是好?”
“说实话,否则,直接杖毙!”
那人被吓得一哆嗦,整个人低伏在地上,宛若一条恶心的爬虫。
“是、是我那夜生了坏心,想与那处的姑娘亲近亲近,所以才进了她的营帐但是,但是我没得手,我刚进去就被打晕了,没有酿成?大错!”
司鸿朗啐了一口唾沫,“老子的营里怎么还混进你?这?种狗娘养的东西!”
他抬手一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