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平静的笑了:“大人,您说什么呢,下官可听不懂。”

江言卿一身绯色朝服,笑着看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凌厉,看透人心似的。

另一边,大营。

士兵们都退了下去,只有几个将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龇牙咧嘴地看着前面。

一把檀木雕刻成的宽椅摆在外面,上面坐着个模样英俊冷硬的男人,戴着象牙扳指的大手扶着扶手,周身气度有些杀气腾腾,他冷冷地注视着那几个隐瞒事实的将领躺在长凳上被打板子,厚重木板落在背上,激起一片哀嚎,冷笑:

“这是京营,你们是兵,如今都敢为了私心和我隐瞒,还将五城兵马司掺和进来,反了天了!”

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众将领自惭形秽,也不敢和大将军求饶,反正他们习武之人,挨几个板子又死不了,不过今日的事算是给他们教训了。

等板子都打完了,这些人从长凳上起来,恭敬地跪在地上,等候戚韵发落。

戚韵不紧不慢地转着自己拇指上拉弓用的扳指,沉默着不说话,空气中压抑的气氛让众人冷汗津津,许久后他才冷冷道:

“军中禁酒,那日我只叫人给你们送了羊羔,并未派人给你们送过酒水,半点警戒心都没有,若是掺了毒药,你们活得到今天?”

“还有,是谁先说的我和江言卿不合?站出来。”

一帮将领苦哈哈地绞尽脑汁。

“是,是汪桐。”

“不不不我可没说过,明明是于齐。”

“你他娘的胡说,老子还说是你呢。”

他们那日心中憋闷,又喝的太多,只记得谁喊了一声,别的更记不清了。

戚韵见此场景,皮笑肉不笑:

“好啊……藏的够深。”

……

当天夜里,闻玉书就到了信件,他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色里衣地站在窗前,看完里面的内容,拿着纸张凑近烛火,燃烧后了个干净,所以第二日,江言卿找上他时他并没有多惊讶。

从内阁衙门回去,路过醉仙楼,闻玉书的马车停下,他打发侍卫去给闻思莹买些糕点,没多久,马车的车门忽然被人打开,一身绯红朝服的江言卿钻进来,坐在他旁边,语气含笑:

“闻大人好谋算,两个不起眼的小官就能让我和戚二反目,好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