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坑了他一次,带着人从侧门走了,如今此时正跟几个大臣在内阁讨论南边水灾一事。

殷修贤年纪大了,天气一变,就病了,这两日没来上朝,内阁的一切便都全由闻玉书负责,又恰逢有人上报南边连着下了几场暴雨,冲垮了田庄,工部要钱修缮治水,户部也要粮食银钱震灾,两方人争吵不休,脸红脖子粗的。

正当他们争吵的愈发激烈时,闻玉书一只手端着茶盏放在桌子上,“啪”地一声,那争吵的两方人音量渐渐弱下,看向他。

闻玉书淡淡地道:“吵完了?”

众大臣悻悻地坐了回去。

闻玉书垂着眸,琢磨着说:“修桥治水的钱没办法减少……”

他才说到这儿,江言卿手底下的人就忍不住怒气地开口:“闻阁老,那粮食怎么办?您不能因为自己是工部的就有失公允啊,你们要修桥,要治水,难道我们户部就不需要粮食?让那些百姓活活饿死不成!”

“于德庸,你怎么说话呢!”工部侍郎怒急,一拍椅子站起来。

那人瞪着眼睛又要跟他吵。

江言卿凤眸瞥了他一眼,那人才坐了回去,闭上嘴不说话了,但看着还是不服气的。

闻玉书摸捻了一下左手的佛珠,被人冒犯也没动怒,轻声:“别急,稍后我会给几个知府送信,问他们可愿意施以援手,先开仓拿些陈粮救济,粮食的事解决了,其他的也就好办了。”

内阁是殷修贤在手中握着的,清流一派也只有江言卿一系,又是户部,震灾越不过他们,闻玉书这话一出,那些人火焰一下子灭了。

当今国库不丰裕,一笔钱要掰成两半花,陈粮虽然味道上没那么好,但如今这局面,还管什么味道好不好,能饱腹,不让百姓饿死,即使是他们也挑不出什么错。

谈完了粮食的事,闻玉书又吩咐了准备医官和大量草药,暴雨过后多有疫病,不得不防,一行大臣在内阁衙门谈了两个时辰,期间下人来送了几次茶水,事情都谈好了,各部的官员也都满意了,纷纷起身告辞,只留下两个次辅还在屋内。

闻玉书神色不变,刚起身告辞,可走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拉住了朝服绯红的袖子,他回头一看,那长了一双凤眸的男人懒散地坐在太师椅上,弯着眼瞧他,一只修长的手不轻不重地抓着他的衣袖,薄红的唇微微一笑,调情似的:

“闻大人好威风啊,叫言卿好生仰慕。”

【作家想说的话:】

啊啊啊来晚了

佛珠入穴,江大人压着政敌调戏玩弄(佛珠play,无主肉)

房檐上滴着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叫人平静,屋内一个身穿一品文官服饰模样风流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他坐姿慵懒随性,一只修长的手还扯着自己同僚的一点衣袖不放,二人同穿着绯色朝服,一站一坐地竟让这画面也跟着暧昧了。

那模样斯文,看着脾气就好的闻大人格外冷酷无情,在另一位大人含笑的目光中,将他的手从袖子上缓缓拂了下去,轻声:

“江大人的仰慕,是要叫人挖心挖肺的,恕闻某福薄,承受不起。”71ˇ0?q58.8<590日更〃

仰慕也好,爱慕也罢,不过是这人寻自己开心的罢了,半个字都不能信的。

江言卿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拉,抱怨道:“怎么叫闻大人说的,言卿好像山野精怪?专食人心肝呢。”

闻玉书叹了口气:“……江大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动手动脚的做什么呢?”

他动了一下手,江言卿握紧他的手腕,笑了一声,缓缓地问:

“听闻闻大人借用言卿的名头施恩他人,一出手便是五百两,好阔绰,让人觉得有趣,也出乎意料……不过这可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