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二叔。”

贺雪风扯了扯嘴皮子,砰地甩上车门,到另一边开门进去。

闻玉书离开了,他身边的小丫鬟自然也跟着他去。小丫鬟稚嫩的小脸儿红扑扑的,抱着少爷被绸缎包起来的琵琶,喜气洋洋地上了另一辆车,那样子高兴的像是捡了大洋似的。

太好了,她家白菜……不,少爷终于离开那老男人啦!

几辆黑车开走后,百姓们纷纷议论。

贺雪风的督军府离贺家很远,占地面积极大,被三米的高的墙围着,里面景色比贺家还要好,据说是前朝哪个大官的府邸,最后随着朝廷倒台,人也没了,被大总统给了贺雪风。

闻玉书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景色,就被他拉着手,进了门,里面各大报社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他们扯着手,也没露出什么表情,反而偷偷看了贺巡一眼,毕竟大部分跟钱挂钩的产业贺巡都有参与,这几家报社的出资人也是他,他们昨天就收到消息要留出来今天的版面头条给老板小娘登离婚启示,没想到贺督军又找到他们给自己嫂子发离婚启示。

众人面面相觑,不懂这贺家叔侄怎么这么热衷拆自家的姻缘呢。

“小爷,督军,您们吩咐的事小的们已经处理好了,您看看,这版可不可行?”

一个穿着褂子马甲的富态中年人笑呵呵的拿出稿子。

闻玉书愣了一下,他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人又是谁,低头看了看。

【江南闻家闻玉书与贺家大爷承嗣先生即日起正式脱离夫妻关系,特登报为据,今后互不干涉】

贺雪风和贺巡十分满意。

闻玉书有些无奈:“才刚出了贺家,不用这么急的。”

“夜长梦多,早点离了二爷安心。”贺雪风把稿子还给对方:“就照着上面的来,印在版面头条。”

富态男人连忙接过,“哎”了一声:“您放心,小爷吩咐过了。”

贺巡心情很好,财大气粗的说:“这次印刷的报纸不收钱,从我的账上走。”

他知道他那个废物爹不会善罢甘休,早考虑周全了,提醒:“先登报,看那边怎么说,他要是敢发报泼脏水,就找几个名人讽刺他天天和别人去歌舞厅,冷落明媒正娶的妻子。

“哦对了,那老东西还吃软饭,欠着我小娘的钱还没还呢,书局里是不是有几个经常拖延交稿的作者?告诉他们谁讽刺的让我舒服了,那老东西吐出钱了,小爷就不让人拿绳子去他们门口上吊,逼他们交稿了。”

富态的男人笑的弥勒佛似的,心里直冒冷汗的心想,巡小爷,这到底谁是您亲爹呀,不过这话他可不敢问,十分熟练的应下:

“小的明白。”

一大堆人呜呜泱泱的来,又呜呜泱泱的走了,这下屋里就剩下了贺家叔侄和他们辛辛苦苦挖来的墙角。

闹了一个早上,闻玉书眉眼有些疲惫,他坐不住的轻声问:

“我的丫鬟去哪里了?小乖带来了吗?”

“带来了,忘不了它。”

贺巡姿态随意地坐在他旁边,拉过他一只手,又摸又捏可稀罕了:“那丑东西在后院玩儿呢,丫鬟好像跑去给小娘收拾休息的房间了。”

贺雪风给他倒了一杯茶,轻飘飘道:“不用收拾,嫂子以后和我睡一间。”

他看着闻玉书有些白的脸色,蹙眉:“是不是饿了?早膳都没用几口,我叫人做着吃食来。”

闻玉书摇了摇头:“不了,没什么胃口。”

“我怎么觉着小娘瘦了呢?这几日用得也少了,总说没什么胃口。”贺巡皱着眉,一只手松松捏了捏他的手腕,量着尺寸。

闻玉书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睡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