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有大爷,那儿有被她当成丧门星的二爷,这次让二爷回来保不齐是为了给大爷安排个职位,二爷心里明镜似的。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陪笑:“哎,哎,也好,老太太过寿,巡小爷递了话儿也快回来了,老太太可念叨二爷和小爷好几天了。”

贺雪风闻言笑了一声。

这一声里暗含的深意让大管家臊了个没脸,他自己也扯不下去了,尴尬的闭上嘴。

一群人快要走到老太太住的地方,贺雪风忽然停下脚步,微微偏过头。

贺家人口多,宅子很大,老太太院子旁边的石子小路上走着一个打着伞的青年,石子路水洗过似的干净,道路两旁长着青草,对方手执一把青纸伞,白色长衫被风吹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些许身形,背对着他往前走,明明是个男人,却腰细腿长,看着便柔软的黑发下露出一节盈白细腻的颈子,在雾蒙蒙的雨中,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贺雪风半眯着眼:“这是谁?”

大管家向那边瞥了一眼,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的身份,有些尴尬:“这是……大奶奶。”

贺雪风没打伞,立在雨中,闻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没太放在心上的移开视线,进屋了。

【作家想说的话:】

贺二爷:原来是我脑子不好的小嫂子。

二攻,小叔子,继子

欺负温柔人妻受?洌擀?

男嫂子的一声二爷,叫得贺雪风骨头都软了(剧情)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小丫头们低着头,识趣地闭紧嘴巴,榻上一名穿着布料昂贵的老式袄裙,浑身富贵的贺老太太脸色难看,紧紧攥着帕子。

梨花木椅子上坐着一个慢悠悠品茶的男人,他身后立着个模样严肃的副官,拿着枪的兵一声不吭地站在副官身后,一眼望去气势骇人。

门口模模糊糊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大奶奶。”

贺雪风放下茶杯,抬眸看过去。

门帘被丫鬟恭恭敬敬地掀开,一袭白色长衫的男人了进门,正收着青纸伞。他身形不似北方汉子,要更清瘦白皙一些,连沾了雨水的纤细手指也透着淡粉,可能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这份清瘦白皙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意味。

他模样出色,眉眼温婉秀气,对着丫鬟弯了弯眸,把手中的纸伞递给她,接过食盒,走了过来。目光触及到光明正大打量着他的贺雪风时,流露出一丝惊讶,随后温柔地笑笑,开口唤道。

“二爷。”

贺雪风上一秒还在光明正大打量这位男“嫂子”,好奇地心想这喜欢男人的男人,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下一秒就被这一声“二爷”喊得骨头酥了酥,他这男嫂子是江南人,说起话来带着水乡的绵软,吴侬软语的,和他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

他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唇角勾出一抹笑,漫不经心:“小嫂子。”

软榻上的老太太忽然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让叔嫂俩一起看向了她,闻玉书将食盒递给丫头,抬眸瞧着老太太铁青的脸色,心想这是在男主面前摆谱,想让对方给她大儿子安排工作,结果没讨到好,心情不悦了,拿他出气呢。

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但贺家不一样,他那个人渣丈夫从小聪明,深得老太太和老太爷喜爱,而男主贺雪风,一生下来贺老太爷就出了事,险些没活过来,吓得贺老太太月子里就生了病,偏生夫妻俩还迷信,事后找了个什么道长,结果那骗子给贺雪风批了个天煞孤星的命,就这样二人更不待见贺雪风,心眼儿偏到了天上去,好好的贺家二爷活像不是他们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