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去国师那听经。”

小皇帝走了没多久,仇晗远就脸色难看地把一杯茶扫下桌子,冷哼一声离开。

闻鸣霄面色沉沉,什么也看不出。太监们进门战战兢兢地收拾地上被仇晗远摔碎的茶杯碎片,闻鸣霄面无表情,随手拿起一本奏章。

一目十行看了一大半,都是些花团锦簇的恭维,他突然怒急攻心,把奏章啪地摔在桌子上。

“来人,去兵部侍郎府上,把他给本王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收拾碎片的小太监手一抖,赶紧额头贴在手背上。

两个侍卫匆匆进了门,对闻鸣霄行礼:“是!”

可怜的兵部侍郎用饭用的正香,侍卫破门而入的时候还端着半碗饭,一脸懵逼地被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还被斥责以后不许上这些华而不实的奏章,超过一千字就要挨打。

兵部侍郎哎呦哎呦地趴在床上,委委屈屈的应下了,其他官员听说此事,赶紧把自己的奏章改了,已经递上去的,只好大笔大笔的钱送到内阁,司礼监,到处求人把他们奏章压一压。

这可真是件稀奇事了,历朝历代送钱到内阁司礼监,都是把别人的奏章压一压,不叫皇上知道,这还是头一次各位大臣花钱要压自己的奏章。

前朝闹起来的风风雨雨闻玉书还不知道,他一脸后怕的来到摘星楼,听国师讲经也不睡觉了,左耳进右耳出,愣愣的发着呆。

“陛下今日不用药了?”江聿风道。

闻玉书想起来险些要拳脚相向的两个男人,打了个激灵:“不了,以后都不用了。”

江聿风模样平静,心中“哦”了一声,了然于心地想,这是被那二人发现了。

“陛下还是用上一些吧,天子登基后在圣池净体一月,听经一月,如今一月之期已到,今日要在陛下的龙体上画一副丹青图,祈求国泰民安。”

闻玉书:……草你们古代人玩的好色情。

他纯良的表面先是一愣,几乎瞬间就红了脸,他才和皇叔胡混过,身上都是痕迹,怎么……怎么画丹青,求国泰民安……

他难以启齿地问:“能推迟吗。”

“今日是吉时,陛下。”

国师依旧是一副出尘的平静模样。

闻玉书只好咬咬牙答应了。

经阁里充满了书卷香,处处都是庄严的气味,明黄色的龙袍叠好了放在一边,上面搭着一条玉革带,少年不着寸缕地躺在属于国师的床上,莹白的肌肤上还有摄政王弄出的痕迹,星星点点的红梅一般,纯情中多了几分引诱。

江聿风背对着闻玉书,垂着眸在丹砂里滴进两滴透明液体,用一支笔慢慢搅在一起,随即一身白衣走到闻玉书旁边,看了他一眼:

“陛下,臣冒犯了。”

闻玉书尴尬地垂着眸,一直不敢看他,讷讷地“嗯”了一声,忽然眼前一暗,他闻到了国师袖子上不近人情的淡淡檀香,伸手摸了摸眼睛,上面蒙着一道绸缎,貌是国师眼睛上的那条。

还不等他好奇地多想国师的眼睛是什么模样,胸口处便落下一抹凉意,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了上面,闻玉书下意识颤了一下,那湿润就被一只狼毫笔带着慢慢滑下去,他痒得厉害,想动一下,却在一片黑暗中,听见了男人平静的声音。

“别动,陛下。”

闻玉书咬了咬唇,乖乖躺在床上,不动了。

丹砂红的鲜艳,青??青的素雅,用一直狼毫笔,在莹白的躯体上漫不经心地作出一副画来,莹白的皮肉在笔下轻轻颤栗,原本的凉意渐渐化作热流,古怪的玉书不用想就知道国师在颜料里惨了东西,当然,纯良的小皇帝只会以为是自己变淫荡了,羞耻地夹着两条腿,隐忍着声音。

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