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弓着腰往前一步,尖细的嗓音发紧:“回摄政王,仇公公带着东厂的大人们去办案了。”
闻鸣霄了然,淡定道。
“哦,去杀人了。”
茶杯擦过了杯口,水面上映出了另一张脸。
“阉贼!你残害忠良,不得好死!”一中年男人发髻乱如杂草,被两个东厂的人压在雪地里,疯了一样挣扎,睚眦欲裂地大吼。
右督御史府被穿曳撒,拿刀剑的人团团围住,外头的百姓匆匆而过,瞧也不敢瞧上一眼。扣扣群〃⒎⒈@0⒌?D⒏?澧涪耽?0?p追更本ˇ文
里面一排排红曳撒配着刀剑的人中,有一人最惹眼。
他坐在黑漆描金的宝座上,修长冷白的手拿着一杯温热的茶,不轻不重地点着杯盖,头上戴乌纱,过肩云蟒的纱妆花领衫,犀角带勒出一把劲韧的腰身,下身穿红曳撒,黑色的羊皮靴子。
最叫人忘不掉的是那张脸,他眉眼算不上凌厉,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眸,薄情寡义的唇似笑非笑地勾着,是叫人打从骨头里不寒而栗的。
“项大人,你暗中与人勾结,想要造反,怎得反成了我的错了呢。”
轻柔的声音随着风钻进耳朵里。
项德元目光闪烁,咬死不认:“呸!死阉贼,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暗中勾结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