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注重农事、军事和经济,对待百姓们的各种土地政策优渥至极,百姓们逐渐吃饱了饭,开始注重了更多的东西。天下四面八方对顾元白和对当今盛世的赞誉每日不绝,顾元白原本看这些诗作还觉得有些夸大,但亲自出巡一次之后他便知晓,这并不是夸张。

热爱着自己国家的诗人们看着如今的太平日子,他们的一腔骄傲自豪无法言说,只能寄托于诗词歌赋之上,竭尽全力地要想同后人表现出他们如今过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大恒又是怎样的美好。

上到九五之尊,下到采莲女郎与砍柴男儿郎,都被他们写进了诗作之中。

而盛世之中所做出来的诗作,也大多都是轻松高昂的,好似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只待船只乘风破浪的那一天。

诗作一多,不说其他,只单单一个炕床便留下了许多传世名作。以顾元白这个后世眼光去看,其中不少都是可以被录入语文课本的水平。他有时候都略带调侃地在想,以后的后世除了唐诗三百首外,会不会还有恒诗三百首?

这个想法在此时听着这些孩童背诗时,变得更加预感强烈了起来。

孩子们背完诗后,顾元白笑了笑,低声吩咐了田福生几句,田福生便带着小太监上前分发了些样貌精致,香甜可口的糕点。

孩子们:“哇”

他们惊喜地睁大眼睛,拘谨地伸出手笑出一口牙,彼此偷偷对视的眼神之中是掩藏不住的欢喜兴奋。田福生笑眯眯地道:“去吧。”

孩子们红着脸蛋跑走了。

顾元白一直在隆兴府留到了七月初,便转了陆路沿江南东走,在前去两浙之地前,他先去了荆湖南一地瞧瞧金铁之矿,安抚曾经历过反叛军暴动的荆湖南百姓。

顾元白做事一样样的来,不急不缓,地方上的官员一个个的见,功绩一样样的查看,有罪的处置,有功的加官。

一路上,因着他曾在南下之前便放言无需奢侈以待,各个地方官员也知晓他说一不二的行事风格,并未出现表里不一的迎驾行为。

在荆湖南撵转半月,圣驾才朝着两浙而去,途中经过江南边界时,褚卫特来拜见,“圣上,此处不远便是臣熟识的先生隐居山林之地,先生备爱赏画,也爱作画,不止得才兼备,藏画也是极多。圣上可要将这位先生召来见一面?”

顾元白其实对书画并无兴趣,书画所代表的价值对他这个俗人来说才是感兴趣的东西。他瞧着褚卫眉眼间藏着期待的模样,想了想,“路途可遥远?”

褚卫嘴角已然笑起,“并不远,先生就在十里之内。”

“这么点路,还将人家隐于山林的居士叫来做什么?”顾元白好笑,“去瞧人家的画,难不成还让人家带来吗?摆驾,朕自个儿过去。”

恰好还可以瞧瞧山水,歇歇眼。

第162章

山路无法行马,顾元白便兴致盎然地徒步往山上爬去。

这山坡度挺缓,但顾元白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底子,山还没爬到一半他就已经脸色苍白,硬生生地在大热天冒出了一头冷汗。

褚卫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着急将他扶到树下休息,顾元白手指有些微的颤抖,他将指尖收到袖中,冷静地平复急促的呼吸。

吸气,吐气。一旁人送上凉茶,顾元白瞥了一眼,低声,“用白水加点盐。”

他应该是中暑了,头晕,眼底一片黑,胸口发闷还有点恶心,最起码也是轻度的中暑程度。

顾元白将手放在腰带上,在褚卫惊愕的目光之中将腰带抽掉脱掉外袍,褚卫倏地背过身去,衣角在地上划出一个半圆,白玉耳朵红得几欲滴血。

顾元白干净利落地将衣服脱得只剩里衣,他松了衣带,让领口不再这么紧绷。田福生和太监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