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薛远一僵,“什么意思?”

顾元白又说了一遍。

薛远总算是听懂了,他不敢置信,犹如受伤了的野兽低吼,“你又要将我调走?”

顾元白重重握着酒杯,“我只是不想拘着你奔向大好前途。”

薛远差点儿疯了。

他正要止不住突起的青筋想要起身暴怒,但烛光微晃,显露出了顾元白脸上的神情。

薛远满心的火气忽地化成了水,他绕过石桌走到顾元白身前蹲下,小心翼翼抬起他的脸,“难受了?”

顾元白不承认自己难受,他只是有些挫败,他看着薛远担忧的面容,抬起手顺着他的面颊,“对不起。”

再忙,顾元白也不应当这么长久地忽视了他,在他心中薛远不会为此在意。但真当不会为此在意吗?

既然决定在一起,那就要付好自己的责任。顾元白这三个月的行事就是仗着薛远对他的深情,他知晓薛远不会离开他,他觉得薛远应当体谅他,明白事有缓急。

理所当然的这样的想法,着实有些伤害人。

鼻音沉重,“我是不是伤害了你?”

薛远从他唇齿间闻到了酒香味,他拿过杯子一看,头疼,“田总管给你拿来的怎么也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