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厚重华丽的地毯,单鸣轻车熟路地拐进了赌场最里面,找到一间玩儿black Jack的房间,现在接近午夜,正是人多的时候,他挑了一张还算空的桌子坐下了。
刚开始只有他们两个人玩儿,有输有赢,时间过得很快。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单鸣身边的椅子被拉开了,单鸣扭头一看,见是个有些消瘦的白人青年,长得还算英俊,但气质有几分轻佻,匆匆一眼,他就发现这人还带了四个保镖,一字排开地站在他们身上。
他那桌的荷官显然认识这个人,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罗迪先生,需要我陪您去贵宾室吗?”
“不用。”罗迪笑了笑,眯着眼睛看了看单鸣,“我今天就想在这儿玩儿。”
沈长泽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感。
单鸣本来没多想,该玩儿还是玩儿自已的,可当他发现这孙子不管有没有把握都乱他妈要牌,把他的玩儿法都打乱了,害他输了好几把之后,胸中就窜起了愤怒的小火苗。
罗迪见单鸣瞪他,先是被他凶恶的眼神震了一下,不过想起自已身后四个退役特种兵保镖,充满了安全感,反而觉得这凶巴巴的东方美人很有味道。
罗迪一进大厅就注意到单鸣了,那俊逸的面容,浓黑的头发,修长完美的体态,都让他着迷不已,让他今晚忍不住想换换口味,尝尝亚洲菜。
罗迪笑了笑:“你从哪里来?你的头发真漂亮,眼睛也是。”
单鸣冷冷瞥了他一眼,扭过了头去,给了荷官一个要牌的手势。
罗迪不死心地说:“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我可以当免费的向导。”
单鸣扭过脸来,眯着眼睛看着他:“换张桌子。”
罗迪愣了愣:“什么?”
“你,换张桌子,不然我就把你塞到桌子底下。”输了钱心情就够差了,这个鸟人还敢在他耳朵边上嗡嗡嗡嗡地叫唤,单鸣真想抽得他满地找牙。
罗迪没想到单鸣胆子这么大,难道他没看到自已身后的保镖吗?
连那年轻的荷官都开始替单鸣紧张起来,他根本不知道罗迪是谁。
罗迪不怒反笑:“有趣,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单鸣嘲讽道:“没人和你说话,是你自已像个神经病一样喋喋不休。”
罗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身后的保镖立刻就要扑上来,可惜这些人速度没有单鸣快,在罗迪拍桌子而起的时候,单鸣已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砰”的一声把他的脑袋按在了台面上,手指压在了他的眼球上,挑衅地看着要冲上来的四个保镖。
这些人全都不敢动了,紧紧盯着单鸣那根要命的手指。
单鸣的手跟铁钳一样,罗迪感觉自已的头盖骨都要被他捏碎了,放在他眼皮上的那根手指更是让他惊惧,他惶恐地叫道:“放开我,你想死吗!”
沈长泽幸灾乐祸地看着胆敢调戏他爸爸的倒霉蛋。
赌场的保安成排地跑了过来,真的是成排,差不多有十来个人。
领班快步跑到两人面前,紧张得脸上直冒汗,他好声好气地对单鸣说:“这位先生,请你马上放开罗迪先生,相信我,我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单鸣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你这么说,我倒真想知道,挖出他一个眼球,我能有多不安全。”
“不!”领班几乎要跪地上了,“先生,我请求你千万不要冲动。”
机枪保险栓的声音,即使是在这样并不安静的环境,依然穿透重重杂音,冲进了单鸣和沈长泽的耳膜里。单鸣一把抓起罗迪举在了身前,开枪的人被这举动吓着了,枪口失了准头,子弹从罗迪的腋窝下飞过,擦破了他昂贵的西装。
枪声刚毕,沈长泽已经跳了起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