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独没想到,苏氏竟是他原本的钟情所在。
怎么可能呢?
他对她那么温柔,时时刻刻体贴入微,她知道他可能对自己并不向对情人那样的爱意,但是就是这样的温柔贴心,让她愿意用尽一生的耐心去等待,等着他一点点喜欢上自己。
邓氏的手无意识的攥的更紧,他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又要这样让她心存期待!
她心神不宁,大公主反而安静了下来,她看看父亲,又看到了窗后一直急切的向她摇头的丈夫,最后怔怔的看向母亲:“她说的是真的么?”
皇后面对邓妃是强撑出一副占理的样子,其实上她自己也并非不知道对错,此时看着女儿几乎失了魂魄的表情,忍不住躲开她的视线,低声道:“那……那只是意外,我们……”
“够了!”邓妃还没发作,赵若桢却先受不了,她尖叫道:“我不想听这些!”
邓妃从这一幕中寻找到了久违的欢愉,她笑道:“你瞧你的母亲是什么人……”
“那你又是什么人?”赵若桢颤抖着与蔺群对视,她忍住了没哭:“就算母后对不住你,但是阿博有什么错?”
邓妃下颌的弧度绷的更加明显:“他最大的错就是投生在你的肚子里。”
屋内的邵循听到这一句忍不住紧紧的闭了闭眼睛,睁开后便走到门前被诸河拦住便道:“让开。”
“贵妃息怒。”诸河硬着头皮道:“陛下吩咐……”
“我叫你让开”
邵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复述了一遍她的话,诸河愣了一下,到底还是犹豫着抬起了手臂,蔺群全身趴在窗台上,若不是有内侍死命的拉着,几乎就要翻窗出去了,没来得及注意这边,反而是太后颤颤巍巍的也要出去。
邵循深吸一口气:“娘娘,您请在这里等吧。”
她不等太后回应,便对诸河道:“太后和驸马在这里,你照看好了,明白么?”
诸河深深的低头应是:“臣明白。”
在邵循出去后,他立即伸手臂拦住了太后:“娘娘,得罪了。”
而那边赵若桢被邓妃的话刺激的想要尖叫,但是她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出声,反倒是蔺群咬牙切齿的喊道:“毒妇!”
赵若桢挣扎了起来,她不是试图逃跑,而是用力往尖刃上撞,邓妃的手如同钳子一样牢牢的掐着她,让她逃不了,也死不掉。
邓妃看向不远处的的年轻人:“那孩子太幸运了,优越的家世,疼爱他的父母,可是他凭什么这么幸运,在他的外祖母害死了我的孩子之后……”
苏氏狠声道:“我说过了,我根本没有碰过你一指头!”
“结果却是我的孩子死了,你生的孽种却活了下来?”邓妃冷漠的摇了摇头:“我已经如你们所愿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毒妇,你却在跟我讲道理?”
“那么阿枢做错了什么?”
一到清而浅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邓妃一愣,在她的视野里,看到邵循慢慢自黑暗模糊中向她走进。
皇帝神情微微一变,他呵斥道:“邵循!”
但是邵循只是看了皇帝一眼,向他微微摇了摇头,就这样站在了邓妃的不远处。
邵循像是真的疑惑一样重复道:“夫人,你说阿博错在是公主的孩子,那么阿枢错在哪里呢?”
“当初将人支走,故意引着大公主看到阿枢的人是你吧?”邵循轻轻说道:“或许你还可以否认?你说不是你,我就相信。”
邓妃沉默了足有几息的时间,终于还是冷声道:“没什么好否认的,我是确定那池子淹不死人,才……”
“数九寒天,三四岁的孩子跌进冰水里,可能淹不死人,一场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