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廷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她纤细的血管里扎着的针管,白橘默忽然盯着他,开口问,“秦医生是不是说,我的情况不怎么好?”

“还死不了。”厉靳廷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白橘默眨眨水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她轻轻“嗯”了一声。

厉靳廷抿着薄唇,脸色极为严肃,“和裴一曼在洗手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你不说我可以去调监控。”

白橘默咬了下唇,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轻声开口,“裴总让我把戒指摘下来给她,我不肯,她就和我发生了一些口角和推攘,我撞上洗手台,也不知道怎么了,好久没疼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你在乎这枚戒指?”

厉靳廷抓住她的手,声音清冷如常,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质问。

“我只是不喜欢她指使我的样子,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她?虽然她是我的上司,但是……唔……”

她的话,被堵在嘴巴里,而唇上,陡然落下一个微凉的吻。

她怔怔看着眼前蓦然放大的俊脸,呼吸几乎被夺去,只呆呆的凝望着他。

“既然知道那是你的东西,那就继续好好守着。”

白橘默小脸涨红,这才伸手慢反应的推开他。

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塞到他手心里,“厉总,你还是把你的戒指拿走吧!我不想再因为这枚戒指发生什么惨案。”

厉靳廷不发一语的盯着她,盯的她后背发凉,“你倒是挺惜命。”

男人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冷笑一声后,固执的握住她的手,将戒指重新套上她的无名指。

“不准再摘下来。”

不知怎么的,白橘默苍白的唇角,竟然下意识的轻轻弯了弯,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

挂了两个小时的水,白橘默想上厕所。

她抬头看向正在翻着财经杂志的男人,踌躇着开口,“厉靳廷,你能不能帮我叫个女护士过来?”

厉靳廷抬眸望向她,却没开口答应,那双黑眸洞悉着她的情绪,冷不丁的反问一句,“想上厕所?”

白橘默:“……”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是说,她表现的尿急情绪太明显了?

厉靳廷把她扶起来,白橘默一怔,“干什么?”

“你不是要上洗手间?”

“……你去帮我找个女护士!”

厉靳廷黑眸一瞪,白橘默缩了缩肩,气势瞬间萎了下去。

最后,厉靳廷一手拎着吊瓶,一手扶着她进了卫生间,白橘默坐在马桶上,怎么也尿不出来。

她的小脸几乎要烧起来,“你转过去!”

她兀自往洗手间外走,厉靳廷跟在她身后,她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窘迫,脚下不注意,绊到了洗手间台阶,她脸朝地往下扑过去时,腰间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男人像是有点无奈,索性将她横抱起,拿着吊瓶往病床边走。

白橘默被他安稳的放在病床上时,她脸颊红红的。

“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和叶擎在美国的事情?”

她一怔,抬起水眸有些惊愕的看向他。

他……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叶大哥对我有恩,我在美国能找到那么好的工作,叶大哥出了不少力。”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男人黑眸迸射的目光逼仄,咄咄逼人的审视着她。

她在他面前,总是动不动就脸红娇羞,在叶擎面前,也这样?

白橘默攥了攥被子,“你非要把我和叶大哥想的那么不堪,那我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