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默被震住了,一双清透水眸,双瞳剪水的盯着他。

厉靳廷薄唇勾了下,呼吸逼近,将她困在他怀里,“小白,你假装对我冷淡,可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白橘默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我就算对你还有感觉那又怎么样?你是杀我妈妈的凶手!我不会原谅你!”

而她唯一能做到的,不过就是不恨他而已。

“两年前容姨的死,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你要交代什么?交代是怎么杀害我妈妈的过程吗?厉靳廷,够了!”

纠缠之间,厉靳廷将她压在缆车玻璃上,缆车里光线昏暗,白橘默甚至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听见耳边一个低沉的男声,“小白,我让奶酪帮我们制造独处的机会,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不懂!也不想懂!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想着从奶酪那里束缚我了!”

“束缚?”

他对她的感情,她竟然觉得是一种束缚?

“难道不是吗?在墨尔本的那两年,在那个没有你厉靳廷的城市,我过的很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男人咄咄逼人的问。

那深邃目光,几乎要看穿她。

白橘默闭了闭眼,终是叹息一声,将脸别向了缆车外,“是我鬼迷心窍,厉靳廷,我真的不该回来的。”

厉靳廷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抓着她戴着snowflake-ring钻戒的手,冷声质问:“你既然忘了我,在墨尔本过的那么好,为什么还戴着这枚婚戒?为什么还看着有我的杂志哭?”

白橘默背脊狠狠僵硬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说,奶酪会说,她也是我的女儿!”

白橘默张了张樱唇,一时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刚想推开他,缆车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下,白橘默没有防备,险些摔倒,被厉靳廷握住了腕子,一把扯进怀里。

“小白,没事吧?”

白橘默愣了下,伸手还想推开他,厉靳廷却仅仅抱着她,“你难不成想摔倒?”

她被他搂在怀里,一下子就安分了。

厉靳廷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摁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方,薄唇,勾了勾。

“喂……”

她想推开他,可又怕缆车再次晃动,只好任由他抱着了。

山间天气多变,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白橘默有些紧张的问:“待会我们还能坐缆车下山吗?”

厉靳廷脸色平静的缓缓开口,“这是最后一趟缆车,我们今晚只能在山上过夜了。”

他语气里,还透着一丝无奈,可白橘默听着,怎么都觉得这男人是算计好的!

“你……!”

想骂无耻,又咬了咬唇,憋住了。

要是骂了无耻,说不准这男人会回她一句,那他还有更无耻的……

白橘默脸红,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想这种有的没的!

厉靳廷低头,瞧着她有些懊恼的小样子,声音低沉的询问:“小白,你脸红什么?”

她慌张抬头,生怕自己“无耻”的想法被他看透,四目相对,她脚步生生后退了一步,此时,不知是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缆线有些滑,导致缆车又后退晃动了下,白橘默身子不稳,又往他怀里栽去。

男人眼眸里含着深笑,大手轻拍了下她的背脊,“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我没有……!”

气急败坏。

厉靳廷黑亮的眼眸里,笑意更深长了。

一路上,这缆车也不是太稳,快到山上时,厉靳廷拥着她,柔声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