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下,一半余晖一半黑白。
他停滞在地,书包带拖拉在地,都未发觉
随着慢慢走上前,沈渝修剪整齐的指尖下意识在白键处摁动,音色很好,不过却如同割他的血,所有音符都画作残忍过往打来。
上次小然不是喜欢那架钢琴吗,他回来就买。
我们小渝真棒,这么快就学会一首
小渝,原谅妈妈,妈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妈妈别走,不要,我以后会认真学琴的,我再也不休息了好不好,我晚上也学,我再也不说累了,你不要走,不要。
小渝
弹什么破钢琴,就你这四不像的样,还真想像你那个攀高枝的妈一样是吧啊
不要!不要丢掉,我要学。
许许多多的记忆碎片混合就像狂风,入侵沈渝海马体,哭泣的,喜悦的,分离的痛苦的,如今全部都如同尖刀将他刮的遍体鳞伤。
沈渝苦涩无味的卷了卷舌,还是没能有勇气弹一首,掌心在停留片刻后抽回手。